醉酒倒是误事,昨晚似乎有些失态,但她扶额回忆倒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日上三竿时才被晓誉叫起。
"这是醒酒汤,赶快喝了吧,都怪师父,那屠苏酒烈,你喝了第二日必定会头疼!现在可有难受?"
乐嫣摇摇头,但还是乖乖接过,将醒酒汤一饮而尽。乐嫣洗漱时晓誉便问"乐嫣,你可知道时宜去何处了?"
"时宜?既然没有和你一起,便是在凤俏哪里了。”晓誉听了这话更加疑惑了。
"暧~真是奇怪,昨夜我去凤俏哪里寻她,那营帐里没有人啊。今日也一直未见她。"
乐嫣也有些担忧,但又想这里是军营,时宜在这里应当不会出事,便开口道:“广陵王那处可有找过?”
晓誉点点头,又摊摊手,表示不在那处。
“那应当是去找顾将军了。”
说起顾斯,晓誉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外面一阵哀凉荒芜的箫声伴着商音呜咽,古意荒凉的筚篥声传来,《乐府杂录》中说:“筚篥者,本龟兹国乐也。亦名悲篥,有类于茄。”在军中有筚篥声倒不足为奇。
“师父每次出征前才会吹这萧,胡笳声应当是漼将军,师父今日应当是心情不错。”
心情不错吗?她听那箫声中满是孤独和荒凉。大抵是她才疏学浅,听错了。她不是也将那胡笳声听做筚篥声了吗。
晓誉将乐嫣带出来,刚好见周生辰过来。
“宏将军,今日倒是贪睡得很”
“这不得怪乐嫣喝醉,说到底还得怪师父。”晓誉看了一眼乐嫣又继续对着周生辰道:“那我就把乐嫣还给您啦,现下在这军营里,就只有你们两个是闲人,那我去训兵了。”
周生辰怔怔的小声呢喃:“我是闲人?”
见晓誉将士兵带走,乐嫣见周围无人了
“昨晚贪杯,我可有失态?”
周生辰视线不自然的移开,昨晚,她抓着他死活不放手,一个劲儿的重复说“有分别”,他也不想在往下问,他虽然相信人定胜天,却也始终认为有些事要逆转便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要是落到乐嫣身上,倒不如顺其自然。
便转移话题道:“可想去见萧晏?我倒有些好奇
他是青史留名还是?”
乐嫣略有些诧异,周生辰不愿意知晓自己的结局,却又主动问起萧晏。心中虽疑惑却也一五一十地说道:“南朝由他而兴,可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一生倒是传奇,出家人称帝倒是史无前例!他有个儿子,也就是下一任帝王,算得上是青史留名,编纂《文选》集文章之精粹,制文体之典范,到后来,不读文选无以入仕。”
“入仕?”
“前隋开科举,无论是世家望族还是寒门子弟都得通过科举入仕,大唐也如此。”
“此举颇为精妙!”若北陈也如此,朝堂便可去腐生肌。
萧晏一直是由凤俏负责看守,周生辰见凤俏有些不耐,便开口夸赞萧晏文武双全,武功远远在凤俏之上。乐嫣看周生辰的神色,便知他应当是想挫挫凤俏的锐气。
凤俏执着,便一直逼着萧晏与她比试一场,萧晏却甘于认输,不肯动手。
周生辰让萧晏与凤俏较量一回,萧晏也决定作一回武僧,他上前与凤俏较量起来,果然是凤俏输于萧晏。
不知何时,周天行,漼风,谢云,顾斯,时宜五人也来了此处。谢云见凤俏比武失利,便调笑道:"四师妹也有栽跟头的一天那?"
凤俏恶狠狠地踢了谢云一脚。明知她心情不好却偏偏要来触她的霉头,有朝一日她必定要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