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卿站起来,拿起扇子对着还在疑惑的霍郁静扇了扇,并不言语。见霍郁静还在认真思考便“唰”的一声收起扇子,在霍郁静被声音吸引的毫无防备时,顺势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问道:“好奇啊?”
“那是自然。”霍郁静有些没好气,毕竟刚才被戏弄了。
张逸卿有些随意但又坦荡荡道:“我替你请假,明天你来蹲那个人不就得了。”
“真不是你和冤大头派的人?”霍郁静倒是有些意外,毕竟种种迹象都表明那个人租房子租的既巧又急,实在让你很难不跟张逸卿联想到一起。
张逸卿疑惑道:“冤大头?”
“大哥啊!整天一副冤大头的哭丧脸,对了,你不能去告状吧!”霍郁静随口一说,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没有过脑子,怎么把自己平时背地里叫张煜辰的称呼给喊出来了。
张逸卿坏笑:“不会。”
“我不信,你一般这样讲就是会。”霍郁静又不傻,自然不信。
“真不会。”张逸卿强忍着笑,举起四根手指保证道。
“你笑了,你保证。”霍郁静分不清张逸卿是不是真的保证。
“我保证,绝对不告诉大哥你叫他冤大头还说他哭丧脸。”但他张逸卿就是喜欢搞事情然后看热闹的性子,便在心里却偷偷计划:我自然不会直接告诉大哥,我只会当着大哥的面把这个事情告诉副将罢了。
霍郁静仿佛看穿了张逸卿心里的小九九,生气道:“张逸卿,你又笑了,你肯定骗我的,你太坏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张逸卿没有继续跟霍郁静打闹,而是忽然严肃道:“小妹,你回来吧!我实在不忍看你受苦。”
霍郁静愣住了,这张家二郎,不对,现在是自家二哥了,实在是调频道调的自己措不及防啊!
见霍郁静没有搭腔,张逸卿继续道:“小妹,你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实在不适合努力,是生来被宠着的命。”
霍郁静也收起玩闹的情绪,认真而坚的背起了自己曾经年少时写过的座右铭:“二哥,你知道吗,有些路走下去会很累,但不走,又会很后悔。可我不想留下遗憾。因此,虽然辛苦,我还是会选择滚烫的人生,沿着地平线走下去。走过孤单和漫长,终将看到波澜壮阔的海和漫天的星光。”
张逸卿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肩膀也不再抵着窗帘旁的墙,而是少有的板正的站了起来,用复杂而心疼的眼神望着霍郁静:“我起初以为你只是想教书,后来我发觉了,你想干的是另一件看不到希望但又不得不有人去踩出一条道的路。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你,那你就放手去吧!但你要知道,你选择的这一条路,可能是父亲和哥哥们都庇护不了你的路。”
霍郁静不明白张逸卿眼神为何忽然这么复杂,但只是觉得这深情有些悲伤,而这种悲伤中还掺杂着无奈和几分力不从心。霍郁静感觉这眼神仿佛有魔力一般,自己要被这根本无法直视,仿佛再盯着看下去就要被吸进去了一般。他是因为自己做危险的决定他还劝不动自己而悲伤吗?
霍郁静佯装打着哈欠道:“哥,那个,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我这也没地方睡的,你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我要是不走呢?”
“那老板娘和邻居肯定就更误会我了。”
“又不是误会我。”
“二哥,你又逗我”
“好了,受不了你的猛虎撒娇。我走了,你早点睡,不用送了,放心,我一个大男人,遇不到危险的。”
“谁要送你了,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