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永璂说：绵亿好歹是郡王，你应该先给他行礼，再轮到我。

涵艳说；十二阿哥，绵亿虽然是郡王，但是您是他的长辈，妾身先给您行礼，也是应该的，妾身刚才那些话，也只是想关心亿儿，毕竟他是妾身的亲外孙啊，妾身希望他好好的。亿儿，你能理解外祖母的心意对不对？你阿玛不在，你额娘一个人带着你这么多年不容易，外祖母只是希望你们母子都能好好的啊！

绵亿说：外祖母，您知道吗？十二皇叔告诉我，我阿玛很快就会回来看我了，以后亿儿就是有阿玛的孩子，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亿儿和额娘了，十二皇叔，您说是不是？

永璂说：是的 ，亿儿乖，你阿玛会回来的。

涵艳说：十二阿哥，您说什么？荣亲王他……

永璂说：表姑母，实不相瞒，五皇兄他确实没有去世，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而且我皇阿玛这次南巡，可能就是去找五皇兄了，等皇阿玛回来，我们可能就知道五皇兄什么时候回来了。

陈邦直说；荣亲王能够回来就太好了，这样我们的亿儿就有阿玛了，其实当初王爷离开的原因，我们也知道一些，如果不是小画不懂事，王爷也不会带着那位王妃远走高飞了，我们之前也和小画提过，让他写信给那位王妃道歉，请王爷她们回来。可是她还不答应，还说荣亲王已经去世了。

永璂说：陈大人，其实我五皇嫂说的没有错，毕竟我五皇兄的事情是我们宫里的秘密，五皇嫂也不能随便乱说，而且我们现在也还不知道五皇兄什么时候回来，这些年皇嫂没有辜负皇兄的希望，把亿儿培养的这么好，我想皇嫂这份情皇兄会记住的。

陈邦直说：这些也是王妃娘娘应该做的，王爷如果能够回来，我们也为王妃和小王爷高兴，他们母子也有个依靠。

绵亿说：亿儿也高兴。阿玛回来，就没人敢欺负亿儿和额娘啦！

陈邦直说：亿儿，你这几天没有回宫吗？

绵亿说：外祖父，我这几天都在雪滢妹妹他们家玩啊！昨天在路上玩，遇到十二叔，我去十二叔家的事，额娘也知道的。

陈邦直说：那天你们母子从叶赫那拉家离开后，就去了雪滢小姐家吗？那天你额娘离开时，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们请过大夫给你额娘看过吗？大夫怎么说？你额娘没有大碍吧！外祖父外祖母这几天都挺担心你额娘的。雪滢小姐，你五舅妈没有大碍吧！那天你五舅妈身体不舒服可把绵亿吓坏了，我们说请大夫给你舅妈看看，他还不让，非要带着他额娘离开，亿儿，不是外祖父说你，你额娘身体不舒服，你就应该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陪她啊！你额娘看到你高兴，说不定她的病就好了一大半了。

绵亿说：额娘生病了吗？我，我怎么不知道？我，十二皇叔，我，我 ，外祖父，我额娘身体哪里不舒服，她怎么会生病的？十二皇叔，雪滢妹妹，我，我……。

涵艳说：亿儿，你，你这是怎么了？你不知道你额娘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吗？你……

绵亿说：我，我不知道啊！我，我……

永璂说：亿儿，不怕，你额娘没事，昨天你十五皇叔不是说了，你额娘没事吗？

绵亿说：真的吗？

永璂说：当然是真的，叔叔不骗亿儿。

绵亿说：嗯，亿儿相信叔叔不会骗亿儿。那额娘什么时候来找亿儿玩啊！亿儿想额娘了。十二叔，您晚上送我回去好不好？

永璂说：好，叔叔今晚送你回去。

绵亿说：谢谢叔叔。

陈邦直说：这才是好孩子，亿儿，回去后陪陪你额娘，告诉你额娘，外祖父外祖母都挺挂念她的。

绵亿说：外祖父，亿儿知道了。

陈邦直说：我们亿儿真乖，景儿，你看亿儿都答应回宫去陪他额娘了，你就答应我们跟姑姑姑父回家去好不好？你住在外面，我们也不放心啊！你看你住在这里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这里就初夏一个人照顾你，她难免也有顾不到的地方啊！对了，小夏，景儿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涵艳说：是啊！小夏，景儿怎么会弄成这样？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以前我就说过，你一个人照顾不好景儿，让景儿纳妾，他还不同意，说你很好，会照顾好他，你是怎么照顾的？如果当初景儿听我们的，纳妾，他可能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现在还不劝劝他让他跟我们回去？家里人多，照顾起来也方便。

初夏说：姑姑，您真的不知道阿景为什么变成这样吗？您口口声声说关心阿景，为他好，您进来之后关心过他一句吗？如果您真的关心阿景，看到阿景这个样子，您最先做的应该是什么？我想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的亲人这个样子，都会想到先请大夫吧！而您呢，您是怎么做的？

涵艳说：你请大夫了吗？

初夏说：十二阿哥和小王爷雪滢小姐东儿少爷他们今天来看阿景，看到阿景这个样子，十二阿哥就马上让东儿少爷去请大夫了。

这时东儿带着一个大夫（俞岱岩）进来了，东儿说：十二舅，我请了王大夫过来。

俞岱岩拱手说：各位公子夫人小姐好！

永璂说：王大夫，你快给我表哥看看吧！

俞岱岩来到床边给仲景把过脉后，脸色也有些难看，初夏说：大夫，我夫君怎么样了？我求您一定要救他，救他……

俞岱岩说：夫人，在下尽量而为吧，您夫君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永璂说：中毒，中的什么毒，王大夫，你可有解毒之发，快拿解药出来啊！

俞岱岩说：十二公子赎罪，此毒在下没有解药，公子有所不知，据在下判断公子中的这个毒应该是七步断魂散，在下也只在书里看到过这个毒，中毒的人，将会全身疼痛难忍，而且疼痛感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不过听说这种药乃是前朝秘药，已经消失好久了。

永璂说：那现在就没有办法给表哥止痛吗？难道我们就要看着表哥这样吗？

绵亿说：是啊，大夫，你快想办法救救表舅啊！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俞岱岩看着绵亿，心里很是不忍，他不想告诉绵亿，自己没有办法救仲景。俞岱岩说：我试着给这位公子扎针，封住他身上的穴位，看看能不能让这位公子好受一点。

永璂说：那你快给表哥扎针啊！

这时仲景说：十二表弟，不要为难大夫了，我的情况我清楚，扎针也没用的。大夫，谢谢您的好意。

俞岱岩说：公子，你让在下试一试好不好？或许那样能让您好受一点。

仲景说：小夏，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回家，我想再去看看长辈们。大夫，有没有办法，让我暂时不痛，让我精神好一点，最后跟小夏看一次星星，让我安安静静陪着她，悄悄的离开这个世界。

涵艳说：景儿，你是想要回家去祠堂吗，你这个样子去干嘛？

仲景说：你们不是来，叫我回家的吗？

涵艳说：我们叫你回家，没说让你去祠堂。

仲景说：难道我去看看长辈不行吗？

涵艳说：不行。

仲景说：为什么不行？

涵艳说；你这个样子让长辈们看到，不怕他们心疼吗？

仲景说：您要我怎么去？

涵艳说：景儿，我们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好吗？这个大夫说不定就是个骗子，你的身体怎么会治不好？说着涵艳对着俞岱岩说：你这个庸医，骗子，你给我滚出去。

俞岱岩说：这位夫人，你凭什么说在下是骗子？在下是被东儿少爷叫来的，就是要让在下离开，也轮不到你吧！

涵艳说；东儿，你从哪里叫来的庸医，他居然说你表舅中毒了，还是你表舅没救了？你还不快让他滚出去。

永璂说：陈夫人，你在跟谁说话？王大夫是我让东儿叫过来的，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是王大夫看的，你却说他是骗子庸医？

涵艳说：那他凭什么说景儿没有救了？呵呵，他经常给您看病，十二阿哥，赎妾身冒犯，您现在的情况我们都清楚，您现在能请什么好大夫？他恐怕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三流大夫吧！

永璂说：陈夫人，这些话你敢当着皇奶奶的面再说一遍吗？

涵艳说：十二阿哥，你……

这时绵亿说：十二皇叔，表舅回家，我想和表舅表舅妈一起去可以吗？我也想去看看太祖爷爷他们。

永璂说：好，我们一起送你表舅回去。

涵艳说：十二阿哥，您也要去？不行，你不能去。

永璂说：我为什么不能去?

这时陈邦直说：艳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今天我们来接景儿回家，现在景儿愿意跟我们回去，我们应该高兴啊！十二阿哥他们说送景儿回去也是好意啊！说起来我们亿儿还没有去过他曾外祖父家呢，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嘛！

仲景说：小夏，去收拾一下，我们回家，大夫，我之前那个请求，您可以答应我吗？

俞岱岩说：公子，在下只能给您扎针延缓你的毒的发作时间，至于您能支撑多久，在下不敢保证。

永璂说：王大夫，你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依你的判断可以撑多久？

俞岱岩说：最多两个时辰吧！

仲景说：那我能自由行走吗？

俞岱岩说：可以，我可以给您开些提神的药，让您的精神暂时好起来，您可以和平时一样。

仲景说：那太好了，两个时辰，我知足了，大夫，您给我扎针开药吧！

俞岱岩看了看永璂绵亿他们，涵艳说：你这个人太奇怪了，看他们干什么？他们能做主吗？他们又不是长辈。

仲景说：姑姑，算我求您了 ，您就让我这样做可以吗？这是我最后的心愿。您就看在我们小时候的情分上可以吗？

涵艳说；景儿，只要你以后不像之前那样跟姑姑姑父说话 ，姑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其他办法治好你的，姑姑给你想办法，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相信姑姑好吗？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姑姑看到你这样，我也心疼啊！

仲景说：大夫，您给我扎针开药吧！不用管其他人。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涵艳说：景儿，你，我不允许他给你扎针。我是你的姑姑，我有权利做主。

仲景说：好，你不让大夫给我扎针，那我就这样去见太爷爷，小夏，收拾东西，我们回家，我这样是没法走着回去了，东儿，麻烦你去叫几个人，帮忙把我抬回去。姑姑，你回来后还没有去见过太爷爷他们，今天我们就一起去看看他们吧！

永璂说：东儿，去让全叔安排几个人过来抬你表舅，跟他们说一声我去索绰罗府了，让明月彩霞不用准备我们的午膳了。

东儿说：好的，十二皇舅，我知道了。说完东儿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