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筵摆在水阁中,四面波光荡漾,九曲桥栏颜色亮丽,珍珠罗的纱帘高高支起,显得格外雅致。
两人坐在席间听陆小凤和霍天青与两位陪客闲聊,人不多,给他们带来一种舒适的体贴。
没一会儿,水阁外一人大笑着走进来。
阎铁珊俺也不想扫你们的兴,来,快摆酒,快摆酒。
这人笑声又尖又细,白白胖胖的一张脸上带着如同弥勒佛一般和蔼的笑意,皮肤也细得不行。
马行空一见来人连忙站起问好,阎铁珊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把就拉住了陆小凤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忽又大笑着说道。
阎铁珊你还是老样子,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他说话时时刻刻都不忘带点山西腔,却不禁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陆小凤目光闪动,微笑着道。
陆小凤遇见个美人,留给人家当粉刷子了。
阎铁珊不愧是你陆小凤啊,这风流真是一等一的。
陆小凤大老板的老家就是山西?
阎铁珊俺本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土人。
陆小凤笑了,他微笑着举杯。
陆小凤却不知金鹏王朝严总管又是哪里人?
阎铁珊的表情瞬间僵硬住了,他咬紧牙关从唇缝中挤出几个字。
阎铁珊“陆公子是不是问错人了?
陆小凤不紧不慢的接着道。
陆小凤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旧账,现在已有人准备找他算了。
阎铁珊紧绷着脸,忽然道。
阎铁珊霍总管。
霍天青居然还是声色不动道。
霍天青在。
阎铁珊陆公子等人已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不等这句话说完,他已拂袖而起,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可是他还没有走出门,门外忽然有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冷道。
西门吹雪他们还不想走,你也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一人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古老。
阎铁珊瞪起眼,厉声喝问。
阎铁珊什么人敢如此无礼?
西门吹雪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这名字本身就像是剑锋一样,冷而锐利。
阎铁珊竟也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突然大喝。
阎铁珊来人呀!
随着声音,五个人影飞身而来。
西门吹雪却仍旧盯着阎铁珊,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西门吹雪我的剑一离鞘,必伤人命,你们一定要逼我拔剑吗?
三人脸色铁青胆怯的迟疑了,但另外两人却毫不受影响,一把雁翎刀朝着西门吹雪劈了过来,而另一边三节棍也默契的扫向西门吹雪的双膝。
一瞬间,西门吹雪的剑已出鞘!
剑光一闪,就已洞穿了持刀者的咽喉。
不过瞬间功夫,西门吹雪就已看出了这刀法的漏洞,也许只有一点漏洞,却也足以让敌人再无挥刀之力。
与此同时他脚步微动,绝佳的轻功便使得他轻巧的避开了袭来的三节棍。
双方刚一接触,便有一人饮恨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