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胖子继续出连招，让我现在通知吴家的伙计，去的迟一些，最好都吃饱了饭再去。

通过胖子那张猥琐的笑脸，我已经能想象到张海客那张气炸了的帅脸了。

我轻咳一声:“小哥，你说我们这么做张海客知道了不会要打我吧？”

小哥听了我的话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不会的，他不敢。

我当即就抱着他的脑袋啵了他一个。

倒是胖子，不知为何捧着肚子笑得鹅鹅鹅鹅鹅鹅，上气不接下气。说小哥肯定心向着你，张海客那么凶，哪像你只会心疼geigei~

于是晚饭的板栗烧鸡里的鸡屁股有了归属

6.

这天我们都收拾出了一身能见人的正装

胖子不知从哪弄来的大码西装，收拾得人模狗样，还喷了发胶。

“唉天真，你说，你们同学都带的是孩子、老公或者老婆。你带我和小哥，人家该不会把我当成你爸，把小哥当成你儿子吧？”胖子边照镜子边摆姿势。

对于胖子这种同时占了我和小哥两个人便宜的不要脸行为我表示十分鄙视。

“我可去你的，就你还想当小哥爷爷？再说你看我像是能生出小哥这么大儿子的人吗？”我挤开他，也照了照镜子，白衬衣黑西裤，怎么看也不像40多岁的人，幸好还没有小肚子。

胖子扳过我的脸瞅了两眼，仰天感叹道:“小丑竟是我自己？你们两口子能不能给我们单身人士一点活路？”

“得了吧你。还去不去了胖大哥，快去把你的拖鞋换了。来，小哥？”我拉过小哥给他整理西装，然后系上领带。

“咱上次见小哥穿西装是什么时候了?

“就上次张海客带小哥去参加年会那回，小张哥给你发的照片。”胖子回忆道。

“屁！我是说咱们亲眼见的。”

“那得有十来年了，还是在新月饭店砸场子那次。”胖子咂咂嘴。

比之那时，我们脸上都有了不少改变。

“都变老了呗。”胖子揶揄。

“那小哥又没变，我说的是气质和心态上的变化。”这个就在我和小哥身上尤为明显。

岁月在小哥的脸上动不了刀，却不动声色地雕磨了他的心态和气场。

胖子就笑，说这在武学里面叫做外劲内收，返璞归真。小哥这是已经练到大圆满了，是扫地僧级别的居家好男人。

我摩挲了一下脖子上的那条疤，看着小哥稍稍低头，给我扣着衬衫袖子上的袖扣，微微一笑。

人生就是这样，只要不认命，总能从命运身上薅下一把羊毛出来。

为了不被一楼可能提前过来的张家人注意到，我们去的很早，也很低调，外头都套着长款的风衣。

“唉，天真，你刚才看到没有，就刚才架子上的那青花，那成色、那花纹，搞不好是真的。"

“这地方怎么可能摆个真的在这儿，走快点，你别东张西望的......”

我跟胖子兴致很高，倒让小哥跟我们一起鬼鬼祟祟稍微有点过意不去。

还好去二楼并不用路过一楼大厅，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二楼，发现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大部分我都没能一眼认出来，毕竟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记忆里的少年少女也都变成了大叔和阿姨。

“吴邪？”还好有一个人及时出现。

“你是——陈大头？”

我认出来这是我当年的一个舍友，也是我们班的班长当年我们宿舍几个都玩的不错，他后来成绩好，去了北京上大学。

“什么陈大头？！这么多年过去光记得我外号了是吧。中年眼镜男笑着过来拍我肩膀，拉我过去坐下。“我可眼就认出你了，一点都没变。”

我终于从脑海里翻出了他的名字。“陈唐？我当然记得，不过还是叫陈大头亲切。”

又有几个同学看见了我跟我打招呼，大多我能想起来的都是一些外号或者那时候的特征之类的，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打着哈哈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