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秦11 冬日雪

秦霄贤蹙眉，看着她摇晃着扶着墙，本该狼狈的模样偏偏多一丝柔弱。她太漂亮，是秦霄贤招架不了的漂亮，最开始的泼辣更像是她无法控制的自我保护，后来他大概触碰过她柔软的心底，但保质期太短。

他不能相信覃艾艾，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秦霄贤，毕竟她的甜言蜜语都没有确切的保质期，大概是她开心了就哄他两句，不开心了就算数作废。跟冬日雪一样，浪漫的短暂，只他在怅然。

“覃艾艾，你当我是你的一条狗吗？”

秦霄贤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她。

覃艾艾憨笑一声，杏眼里水波潋滟，勾人的亮。她的头微微歪了歪，看着秦霄贤，模样娇憨，试探着开口。

“汪汪？”

“……”

秦霄贤闭了闭眼睛，一把把她拽进来。

玄关的灯没亮，暗处里她跌进他怀里，酒香跟玫瑰混杂在一起，几乎在鼻尖凝成实物。

覃艾艾的细高跟让她站不稳当，瘦伶伶的手抓住他的衣服，让秦霄贤本就紧绷的身体更加敏感，他绷紧下颌线，两只手扶住她的肩膀，“你喝了多少？”

覃艾艾嘿嘿一笑，葱白一样的手指比了个二。“五瓶……他们说恭喜我……”

恭喜她什么？秦霄贤也顾不得计较了，她真是醉迷糊了，也真是将他拿捏了——醉成这样还敢来找他，吃定了他舍不得拒之门外吗？

覃艾艾乖得像一只猫，餍足般跟他走，秦霄贤恍惚有错觉，好像他们没有分开过，还是刚在一起那会儿，覃艾艾应酬回来乖乖听他说话，还会嘀嘀咕咕知道啦我下次少喝点。

他数落完还是自己心疼，给人煮了醒酒汤后盯着她喝完。

此时此刻也是，他将人安顿好，自己去厨房煮醒酒汤。咕咚咕咚的热气在玻璃门上起了雾珠，他盯着汤面发呆，太阳穴隐隐发痛，他在想覃艾艾醒了会不会又要跟他说别纠缠。

他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她的心思隔了太多东西，他猜不透。

亮荧荧的火舌将汤水沸腾溅到灶面上，秦霄贤被烫了一下，猛然回神，连忙将火关了。他等汤安静下来，才擦了擦面，正准备端出去，身后的门被推开。

“秦凯旋，你在干嘛？”

秦霄贤没有转身，戴好防热手套端起汤，语气平淡:“给你煮了点醒酒汤。”

可身后的人没有要让开的打算，秦霄贤只能又放下了汤，脱了手套，“怎么了？”

覃艾艾换了身衣服，那身酒气熏天的衣服她扔进了垃圾桶，穿的是秦霄贤给她的短袖，薄料子隐约可见她的春光，清瘦骨架也明显，肩膀处的布料松松垮垮，锁骨白皙明显，秦霄贤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我来看看你在干嘛，我能不能帮上忙？”

她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不合身的衣服领口本来就大，一动另一边的肩就露出来，秦霄贤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紧，伸手拎起她掉落的衣服。

“你不过来就是帮上忙了，去沙发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