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秦9 道歉

　　尚有人性的秦霄贤在酒会把人拦在卫生间门口。

　　门口人倒不多，方才还在端着酒杯对秦霄贤巧笑嫣然娇声叫着“小秦总”的方家大小姐目不斜视从两人身旁经过，刚刚补过的口红是大红色，气势拉足，不肯落一点下风。

　　但她偏偏遇上了覃艾艾，早就深谙什么叫恃靓行凶的大美女。今天酒会特别，她给足了东家面子，前凸后翘配上酒红色丝绒红裙，胸口镶嵌几颗亮眼珍珠，衬她锁骨更精致。

　　东家特意请来的女明星都差点被她比下去。

　　此时她柳眉轻皱，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上面系的丝带可是高定，常汀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小秦总，你未婚妻刚才可看到了。”

　　覃艾艾漫不经心的模样，看着秦霄贤为她皱眉，以前他也喜欢跟她皱眉，不说重话，只是温言软语劝她多穿几件衣服，早点睡觉。

　　此时他只是沉着脸解释，“那不是我未婚妻。”

　　“很快就是了。”覃艾艾用巧劲挣开他的禁锢，其实他也没用力，只是她皮肤娇嫩，沾一点儿就泛红青紫，这会儿也红了，她就揉着手腕，一边往外走，“不过跟我无关。”

　　“艾艾……”

　　秦霄贤从背后抱住她，清冽冷香从他身上袭来，他将头埋在她颈窝里，下巴有点烫人，呼吸也落在皮肤上，灼热滚烫，覃艾艾有一瞬间失神。

　　秦霄贤像小狗一样低声跟她说话。

　　“我错了，是我不好，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好喜欢你。”

　　“……”

　　这语气是认错的语气，跟以前一样，有时候秦霄贤忘记拿什么东西了，覃艾艾就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毫无预兆的冷战。

　　她知道这不对，可是没人教会她怎么跟爱妥协，她从小生活在冷战吵架和暗自较量关系里，来不及学会新的方式，错误的方式变成本能，无法更改。

　　秦霄贤知道，所以他每一次都会很快察觉自己的不对，察觉她情绪的变化，然后哄人，道歉，从不敷衍。

　　好累啊，覃艾艾觉得，秦霄贤真的很累，跟自己在一起。

　　她深呼吸，胸脯微微起伏，秦霄贤搂着她腰的手细微颤抖，没有说话。

　　“秦凯旋，真的，别纠缠我，算我求你。”

　　我会心软。

　　覃艾艾掰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秦霄贤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缓慢逃离视线，手指缓慢握成拳，骨节青白一片。

　　——

　　酒会依旧热闹，覃艾艾周旋其中，滴水不漏。一圈敬下来，她尚清醒，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常汀给她发消息。

　　「你妈那边开始釜底抽薪了。」

　　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面色如常摁灭手机，常汀紧接着发了第二条，屏幕亮起来了，她还没来得及看，就有阴影覆盖过来。

　　覃艾艾懒懒抬眸，看清来人，嘴角牵起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微笑:“方小姐。”

　　大概明白自己是比不过覃艾艾了，方枝渠换了身黑白礼服，整个人显得干练大气，口红都变成了平易近人的豆沙色。她打量着覃艾艾，居高临下，也不带锋芒。

　　语气也淡然，并没有示威的意思。

　　“你应该知道我跟秦霄贤会联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