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托住她的臀把她抱起来,她乖乖趴在他身上,还在小声抽噎着,周九良把她放床上,她松了松手,他就蹲下来,看着她通红发肿的眼睛,“还难受吗?”
顾圆圆点点头,声音小得听不见,还是沙哑的,“你抱抱我……”
周九良的心尖像猫抓,软得一塌糊涂,站起来微微抬头把人抱在怀里,手掌轻轻拍她的背,没有再说话,只是很安静的陪着她。
顾圆圆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波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只是还是抱着他,不想动,过了一会儿,隐隐有了些困意。
哭久了,她的眼睛也肿起来,困意袭来,她招架不住,但潜意识里还是慌,怕再坠入那个生痛的梦境,一手抓着周九良腰间的衣服,褶皱生花,她骨节都泛白。
周九良低头,看她不哭了,呼吸也平稳了,才问她:“刚刚梦见什么了?”
她有些茫然不定的抬头,一双眼睛红着,脸上还有泪痕,周九良让她坐好,自己也坐在她旁边,一手揽着她的肩膀,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深夜寂静,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浅深交织。
“我梦见你都不认识我,你喜欢着别人,跟我像陌生人一样错过。”
顾圆圆的声音哑着,还有些干涩,手无意识抓住他另一只手,有些用力。
她目光有些空洞,像是回忆那个梦,“你一点都不认识我,你还问我……”
她又哽咽起来。
周九良垂眸,眼眸里闪过很沉的情绪,以脸颊跟她的触碰,软声安慰,“那只是梦,我在你身旁,我只喜欢你,顾圆圆,我只喜欢着你。”
顾圆圆紧抿着嘴,“是不是有一个平行世界的你,跟一个平行世界的我,那个世界的我没有那么幸运,没有暗恋成真,她只能那样远远的看着你……”
越说她越难过,声音低了下去,自暴自弃转身躲进他怀里。
周九良低声叹气,耐心的道:“那是那个世界的我不够幸运,现在这个世界的我就在你身边,对不对?”
半晌,怀里的人才闷声答了一声。
她大概是走出那个情绪了,觉得有些难为情,捂在他怀里不肯动,周九良等了一会儿,提醒她要给她洗个脸。
最好再用热毛巾敷一敷眼睛,不然明天起来眼睛痛。
顾圆圆没动,赖在他怀里,“再等等……”
再等等就四点了,周九良一把把她抱起来,顾圆圆吓了一跳,连忙抱紧他的脖子,两条腿晃了晃,勾在他腰间。
“会摔的!”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惊慌,丝毫不觉两人动作糟糕。
周九良好笑,“那你要不要去洗个脸?”
他臂弯有力,顾圆圆迟疑了一会儿,感觉到安全,似乎想到什么,试探着开口,“那……你抱我去也行。”
大概是深夜总放大人的委屈,她刚才哭成那样,又如愿以偿见到相见的人,委屈也诉说完毕,这会儿反而撒起娇来。
他说过她撒娇很可爱吧?
“那你抱紧了。”
周九良嘴角上扬一个愉悦的弧度,真的把人抱到浴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