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过

　　“你怎么这么想？”

　　周九良拨弄着我额头翘起来的头发，动作轻柔，“那我这样跟你说，我跟孟哥的专场我不去了，留在小剧场，这样还能天天去见你，你愿不愿意？”

　　我吸了吸鼻子，轻轻摇头。

　　“所以——顾医生，你明白了吗？”

　　他轻笑道，“我想要一个并不是因我而存在的顾圆圆，遇到我之前，你是你自己，遇到我之后，你还是你自己，知道吗？不论做什么决定，我不想你为了任何人委屈压抑自己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一直支持你。”

　　他放缓声音，将下巴搁在我头顶上，声音从颅腔传过来，有些震得发麻。

　　“——我当然也知道异地恋辛苦，刚刚接到电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不想你离开。可是如果真的是因为我的原因，拒绝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的话，我觉得我的顾医生会遗憾的。”

　　“我们还有好久好久，可是机会就只有这一次，顾医生，要不您再想想？”

　　他刻意想逗笑我的语气让我缓了过来，我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结果被胡茬扎了一下。

　　他笑着攥住我的手，“好了，不胡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自己想不想去？嗯？”

　　循循善诱的语气，互相尊重的前提，他温柔又轻缓，不给我任何压力。

　　“想……”

　　“那就跟你导师回个电话，跟他说你的想法。剩下的，我们一起想办法克服。”

　　他站起身来，摸了摸我的头，弯腰跟我平视，“顾圆圆，我严肃的警告你，不许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不然我真的会生气，这是最后一次，知道吗？”

　　我耸了耸鼻子，点点头。

　　眼睛还有些肿痛，为今天莫名的无理取闹有些心虚。

　　他起身离开，不一会儿拿着热毛巾过来，给我敷眼睛，我拿过毛巾要自己来，他点了点我的额头，半是警告半是吓唬。

　　“乖乖坐着，不许动。”

　　温热的毛巾在敷在眼睛上，很是舒服。他指尖也轻柔，我的手抓住他的手腕，忍不住嘀咕。

　　“周老师，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周九良的笑声在头顶盘旋，“那最好不过。”

　　闭着眼睛微仰着头的姑娘露出的皮肤雪白娇嫩，完全不设防，只是一只手轻轻勾住他轻动的手腕，周九良的目光扫到她颈间，雪白肌肤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青色血管潜藏在皮肤下。

　　他的喉结动了动，眼底笑意更深，亲了亲她微张的唇，“所以，顾医生有没有什么奖励？”

　　我还沉浸在他突然的情话里，刚刚还一副大道理说教者温柔又体贴，忽然又变一点坏勾在话尾，没反应过来什么奖励，就感觉脖子一痒。

　　视觉被阻隔后，其他的感官会被无限放大，我抓住他的手忍不住用力，他吻到唇边停了一会儿，倒像是给我气口等我回应。

　　“嗯？”

　　“你……你你还没洗澡……”

　　他的笑意愈发明显，眼前朦胧的灯影骤然消失，毛巾被人拿开，他辗转过唇齿后一本正经。

　　“嗯……待会儿一起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