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爱你，最为虔诚

　　周日，难得的好时光。

　　孟鹤堂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周九良已经醒了，身旁是还在酣睡的顾圆圆，白皙的小脸微微鼓着，离他咫尺，温软可人。

　　声响惹得她微微蹙眉，不自觉嘤咛了一声，翻身往外。周九良摁灭了手机，偷偷凑过去，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顾圆圆很漂亮，不是那种张扬的漂亮，杏眼红唇，柳眉轻斜，她是那种南方温婉的漂亮，古朴安静，叫人沉醉。

　　像一只很安静的猫。

　　“周航，你会……爱我很久吗？”

　　——她压抑着哭音，眼角还带着泪水，在一场混沌云雨里忽然发问。

　　平时的顾圆圆太安静，她总不离太近，总给周九良一种她爱得克制而辛苦的感觉，从来不过分要求什么。

　　此时此刻，她连爱的期限都只要不确定的“很久”。

　　周九良轻轻咬她的肩，眉目清醒。

　　“顾圆圆，爱是一辈子的事，一辈子是从此刻到老，到死。”

　　他声音也哑，带着黑夜里独特的温柔和蛊惑，一点点引诱他面前的姑娘进入他的世界。

　　我于爱你，最是虔诚。

　　——

　　孟鹤堂问他接下来西安专场的事情什么时候确定下来，周九良翻身起来去卫生间会消息。

　　昨天其实睡得很晚。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很明显初试云雨并不顺畅，找到经验后周九良怎么可能浅尝辄止，后来顾圆圆累得睡了过去，他把人抱到浴室清理了身子后天色都已经亮了。

　　孟鹤堂显然不会知道。

　　“我觉得四月份就可以，你觉得呢？四月份吧，西安再去哈尔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今天怎么还没来？”

　　周九良想解释，结果房间里细细的声响把他的话吞了进去，他看了眼镜子里睡眼惺忪的自己，揉了揉眼睛，含糊道:“今天晚点到。”

　　他挂了电话，顾圆圆估计已经醒了，听见她发消息的声音，大概是医院的事情。

　　“我……咳咳，我考虑考虑吧……”

　　顾圆圆开口声音就嘶哑着，她自己也惊了，连忙咳了咳，那边问她是不是感冒了，她脸颊绯红，解释不清楚，也只能含糊承认。

　　周九良也眨了眨眼睛。

　　好了好了，是他没有怜香惜玉，他下次注意……

　　——

　　我也没想到会折腾这么久，模模糊糊感觉终于可以睡觉的时候天边都有几分亮色，我唯一庆幸的是第二天是晚班。

　　……身边的被窝还是暖的，周九良应该也刚起来。

　　那我也赶紧起来吧……

　　我刚想起来穿衣服了，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周九良站在门边，身上松松垮垮是一件oversize的卫衣。我一时尴尬得有些无地自容，手一拉被子，蒙进被子里。

　　……怎么会这么尴尬。

　　想到昨天的事情，我整个人像是被烧起来了，这辈子没有这么害羞过。

　　脚步声靠近，我清了清嗓子。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我穿个衣服……你在这里，我会害羞……”

　　周九良猛然笑出声，都不好意思告诉她昨儿澡都是自己帮忙洗的，他隔着被子拍了拍里面人的头，轻笑:“好，我先去做早饭，你快点出来。”

　　哎，女朋友太容易害羞，可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