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眼睛干净澄澈，一点点变得红，他变得促局不安起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绪。半晌，周九良在他快哭出来的时候一把把他抱起来，语气也温柔。
“还有我呢，有你顾姐姐也有我，好不好？”
孙宸把头埋在周航肩膀上，自己小肩膀一耸一耸的，还是很认真的回答我们。
“好……”
周九良低头看着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许哭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随便哭。以后要和我一起保护小顾姐姐，知道吗？”
孙宸捏紧了拳头，眼角还挂着泪珠，却还是很坚定的点头，“嗯！”
“真乖。”
这事儿既然已经获得了当事人的同意，我跟周九良都开始相关手续的处理，我们两个都没有符合收养规定的。
隔了一天，他跟我说，找到合适的领养人了。
我们本来想的是，让孙宸来德云社，德云社有老先生可以收养，但是转念一想，我们有点一厢情愿了，毕竟小孩也没说要学相声。
我正在洗头呢，满手还是泡沫，擦了擦眼睛，看着周九良故作神秘倚在门边，将信将疑:“真的吗？”
他拿着手机，闻言挑眉，“我能骗你？”
我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哪里不对劲。
“谁啊？”
“嗯……谁不重要，不过她说，想跟你说几句话再决定收不收养。”
“啊？”
我眨了眨眼睛，“现在吗？可是我还在洗头……”
周九良拿着手机，“我现在在视频，你要不要先看一眼？”
是照片吗？难道是我认识的人？我印象里好像没有啊？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没能想通，于是也没有想自己一头泡沫的事情，探头过去。
手机屏幕上是端坐的一男一女，表情期待又严肃，看到我出现，很克制的摆了摆手。
“小顾，是阿姨跟叔叔，你还记得我们吗？”
“！”
我立马逃出镜头外，一把推他出去。
他好整以暇看着我，还笑得得意，看了眼手机，“我说了她真的在洗头发，没骗你吧？待会儿，待会儿她洗完头发了过来说啊。”
怎么是周妈妈和周爸爸？
我被他搅得吓一跳，马马虎虎洗了头拿着干毛巾出来，确定自己的衣服得体之后，才过去。
他坐在沙发上，笑着抬头看我。
“她来了，你们别吓到她。”
然后他点开了扩音，我还没坐过去，就听见周妈妈的声音，“小顾——”
“啊，我在这里，阿姨。”
不比之前只是家庭医生，现在的身份让我有些窘迫，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招呼，
周九良把手机递给我，顺手接过毛巾，给我擦了擦头发。
那边只见周妈妈一个人了，笑得很慈祥，就是看着瘦了点。
“小顾啊，真是，哎，刚刚我以为航航骗我呢，没吓到你吧？他这孩子，真是的。”
“没有没有……”
周妈妈笑着道，带着家乡味道的普通话含着笑意，“之前见面的时候我就想，哎哟，小顾这么好看，要是能成我儿媳妇就好了，没想到我呀，还说中了，阿姨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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