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艾艾面无表情的关了门。
我在后面笑的差点岔气。
艾艾漂亮又有能力,可脾气是出了名的怪,用以前大人的话来说,就是不懂得圆滑变通,不懂得做人,但艾艾觉得自己开心就好,为什么要管别人?
独栋别墅虽然大,但是空荡得很,我拖着病体和覃艾艾一起打扫布置了好几天,才让这栋房子有了些家的味道。
“要不以后咱俩一起过吧,男人有个屁用,你顾家,我养家,小日子不一样过得滋润?”
艾艾坐在沙发上咬苹果,美滋滋。
我从厨房探出头来:“覃艾艾,待会儿就吃饭,你又吃苹果,回头又吃不下饭,晚上再喊饿,我是不会起来给你做饭的。”
“那不成……”
覃艾艾有恃无恐,到了凌晨又把我叫醒喊饿。
日子就这样安好的过了下去,过年那天,我做了一桌子年夜饭,和艾艾围在饭桌前看春晚,抢红包。
表哥宋岚给我发了红包,他在深圳过年,也是暂时回不去,家里只有表妹宋微微在,还在上高一。
我和他俩接了视频,聊了许久。
表哥说是过一阵子会来北京出差,要来看看我。
我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德云社的知名度实在太广,我无法避开有关于周航的一切,广告晚会春晚,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是真的瘦了,棱角分明看起来更加淡漠,台上依旧是周九良,可镜头偶尔扫到台下的人,却明显能看出他眼里的疲惫来。
但从此与我无关。
本也该如此的,只是我曾有幸窥得天光,还以为一切都有可能,带着浪漫幻想,最终走向死亡。
再之后,我度过了人生中最混乱,荒谬和黑暗的两个月。
先是有人联系我,是上面要调查有关严副院长的事情,我确认再三后跟艾艾商量过,一五一十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也备份上交了我手里的后来能够恢复的证据,还包括了严奕欢和我说话的录音,在办公室动手打人的监控录像。
我从不傻,只是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机会,而如今,机会已经来了。
严奕欢当然从如此大的变故中找到了我,恶狠狠威胁,又怕我录音,灰头土脸不复曾经的风光。
“就算我是野鸡,也是能把你从凤凰变成落汤鸡的人。严奕欢,你看错我了。”
假期被迫结束,我需要作为证人到现场,尽管联系我的工作人员再三保证我的安全,可我在北京的出租屋依旧被砸得乱七八糟。
事已至此,不仅有我的指控,还有更专业更厉害的人给出更致命的证据,在这种情况下,严副院长自然想保全自己的孙女,但这个月想法也在肇事司机出面作证严奕欢雇凶伤人的事实后偃旗息鼓。
两个多月的绷紧心神让我在事情尘埃落定那天,险些站不住。在上海担心我的艾艾匆匆赶来,在夕阳下扶着我带我离开法庭。
我曾无数次怀疑自己,在这两个多月中经历的无数次的绝望,然而事情结束后,我本以为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些,已经足够面对以后了。
但我没有,我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