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变故

5.变故

      我第一次落在了他后面。第二学年最后一场考试，我挂科了，没能修够毕业学分。

      厉择良倒是很坦然，“反正有四个学年，不着急。侯晓东不是正在筹备乐队组建的事情吗？顺带去过去散散心？”

      我应了他，因为准备考试落下了鼓的练习，一月不碰鼓椎竟然有些手生了。

      侯晓东朝我竖出食指摇了摇，“诶，大小姐，要不还是让厉少上吧。”

      我狠狠盯了他一眼，厉择良却从旁抢了我的鼓椎，道，“奥斯卡，咱们开始啊！”

      我愣了一下，瘪瘪嘴盯着厉择良，后来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为了驳我的面子，而是……

      “厉少，你慢点！”

      “节奏就该这么快，你赶紧跟啊！”

      厉择良完全无视奥斯卡乱成一团的双手，接连几个琶音之后，奥斯卡彻底摆烂，专心停下来想看他敲鼓。

      厉择良立刻放了鼓槌，“看来你也没怎么练熟嘛，正好和楚楚一起磨。”

      侯晓东眯着眼睛哭笑不得，拍了拍吉他指着厉择良说，“我是真不知道这个节奏还得怎么自由地变来变去才好听！你干脆自己写首曲子得啦！”

      我是真的觉得侯晓东要不就是太善良不想拆厉择良的台，要不就是笨呐……凭他那一般般的吉他技术，直接让他弹一段吉他也比撞在枪口上，让他再得瑟出自己惊人的作曲天分强。

       后果很明显，侯晓东拿着手机录了他的一段钢琴即兴，兴冲冲溜到一边记谱，再没计较别的事情。

      原来是为了诓厉少的曲子……

      乐队组建好，我们招募了几位新人，然后做好海报，打算暑期回国开第一场音乐会。

      音乐会前两天，厉择良被拉去徒步登山。这是他一项很常规的活动，我没有多留心什么，直到音乐会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整个厉家都没有再亮起灯火。我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连忙拨通了厉择良的电话。

      “嘟——嘟——”

      电话通了，却一直无人接听。

      家里只有妈妈在悠闲地看着电视，爸爸也还没回来，妈妈从来不插手生意上的事，因此她肯定也不清楚厉家是什么情况。

       不过她和厉太太熟啊！我又燃起些希望。

       “厉家啊，厉太太早上还和我通了个电话，说公司出了点事，得和厉董一起回老家看一趟。对了，你们音乐会应该不耽误吧？厉太太说择良不打算回去。”

      我摇摇头，指了指对面的房子，“那边黑着呢。”

      “男人嘛。”妈妈递了个芒果给我，“总会玩得疯些。你也别太管紧了，这种有冲劲儿敢挑战的，将来才有出息。”

      我脸上微微一红。

      结果便是他鸽了我们的第一场演出。因为缺了副吉他手，整场演出都失了很多亮点。聚光灯依然闪烁，可是没有灵魂。

      隔了好久，我才接到厉择良回拨的电话。

      我真的很生气，为了登山便把我们准备了一年的音乐会抛之脑后，以至于一时间没听出他的虚弱。

      “楚楚，对不起。”

      “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没好气地答道。

      “楚楚……”

      我听见他欲言又止。

      “楚楚，你……现在有没有喜欢我？”

      “没有！厉择良，从始至终我特别特别讨厌你！”

      这种时候还想来讨甜话不成？我反手按了挂断键。过不久才忽然觉得他的状态过于反常。

      我赶忙回拨了过去，又是一阵忙音。

      接连我又继续播了十几次，他才再拿起电话。

      “厉择良，你什么意思？”我虽这么说着，语气却已然放轻。

      我听见他缓缓说道，“如果你还不喜欢我，那这辈子就再也不要喜欢上我……我不会做你男朋友，我今天……遇到我真正喜欢的人了。”

      我漠然地听着，诚然我早已默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他并不这么认为。

      可是在我的印象里，厉择良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从来不是啊……明明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老是来招惹我？

      “阿衍，出什么事了？”我轻声问道。

      “没出什么事。我吻她了，给你看图片。”那边说道，“我们还是好哥们！施小姐晚安。”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我便看到了那张接吻照。

剧透，这时候的栗子已经有上官透的记忆了，而且发生什么意外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太可怜了，双重打击。不要怪栗子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