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我的新娘子不见了。我看着桌上瓮里的汤,上面还冒着白雾——汤是温的。
“阿紫?阿紫!”我出门喊了两声,可没人应我,不一会儿,我的那只鹰飞过来,伸着爪让我看它捎带的信。
她居然去找鲁王了。
“……永除后患。”
她不会想做什么傻事吧!我转身骑上马去追她。
谁知半路上殷赐将我逮个正着,他毫不客气地拉了条绳,绊住了马腿。我只好点着马背落下来,做出拔剑样式。
“好小子,我倒是多年没见你用过剑了,但这剑可不是用来对着自己人的。”他轻飘飘并了两指欲移开剑鞘。
“前辈请让一让,在下的妻子身陷险境,还望前辈不要妨碍我救人。”
“嘁,什么妻子!林奉紫吗?她也配?”
“配不配是在下说的算,烦请前辈让一让。”
随后一阵白烟起来,我被呛了几口,随之脑袋一阵剧烈的疼。
我做了很长一个梦醒来,或者说,我的记忆,回来了。我回到了月上谷。这个与芝儿花前月下的地方。
我很纠结,很自责,不知所措。一个是本该深埋心底的人,另一个是许诺共赴一生的人,我如今,好像负了两人。
“你起来了!透儿,可有……想起些什么啊?”
我只说头疼含糊过去,我没办法反应过来。其实让一切回到正轨才是最好的,我和芝儿,奉紫和……
夏轻眉死了……
我以为那个一样可以给她幸福的人,已经死了。
“重雪芝,不论以前、现在、未来 都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阿紫,我不会抛弃你的,信我。”
我难以想象,我如果,如果真的这么做,奉紫她该怎么办?
“噗。”我毫无征兆地吐了一口鲜血,药王前辈赶忙叩住我的手腕把起脉来。
“我说那个林奉紫诡计多端!你体内,看样子是被她中了蛊。我一生行医但从未碰过这些邪术。敢情是从原双双那边得来的。老夫我……解不了啊!”
是的,我记得。她从未相信过我可以一直在她身边,可那时的我满脑子除了让她安心想不了别的。中蛊就中蛊,最好是同心蛊,同生同死,同喜同悲。
现在想想,只觉得心尖儿都在疼。
“前辈,救她。奉紫去了鲁王府,如果救不回她,谁还能给我解蛊?”
“她去鲁王府干什么?”殷赐大怒,“一个两个,赶着上鲁王府!当鲁王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离谱!”
我这才知道,芝儿竟以为我受奉紫胁迫,为了救我,转向投靠了鲁王。我扶额,头疼得愈加厉害,“芝儿她……她以为她那些伎俩就能绕过鲁王继续把重火宫的实权掌在自己手中吗?这是养虎为患迟早为虎作伥!前辈您怎么不劝劝她,我和穆远之前好不容易打消鲁王收拢重火宫的念头,转眼做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哼。还不是为了你?”
我起身。
“你要去哪?”
“她们都在鲁王府,我得去看看。”
药王拍手,其实是伸了手想打我吧,想到身份,半头改成了打自己。
可刚出门我便见了芝儿,一身红衣,很好看。
“芝儿,你还好吗?”
我的话音一落,她便红着眼眶抱紧了我,“透哥哥……”
“我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拍了拍她的背,只是这个拥抱让我局促不安,“林奉紫去了鲁王府,你知道她怎么样了?”
我的芝儿向来大条,我尽量不显得关心,只要知道她平安,那就就此别过……
“她不太好。被捉进鲁王府的地牢了,搜出来她身上带了十多种毒药,鲁王着实生气。”
我的心凉了半截,顾不得重雪芝,牵了马朝鲁王府奔。
我要解蛊,所以不得不救她。
对。
只是为了解蛊。
感谢打赏
另五十金币加更(一天二更的意思吧,我更新这么不稳定,可能我觉得加更了你们不一定觉得(捂脸))
我今天水群才知道这个打赏的富婆是编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