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也踏上船,吩咐船夫:“开船,跟着他。”
而岸上,宏晓誉吩咐身边的士兵:“速去寿阳,告诉漼将军,让他做好出兵的准备。”
水面上,杨邵他们的船在前,周生辰的在后。
周生辰船上的船夫看到周生辰的目光一直在纪宁秋身上,而纪宁秋也看着周生辰。
“你们北面的人,喜欢私奔。”船夫扯闲话问道。
“倒也不是。”
“也不怪你大舅子如此生气,必须跟着回去一趟,下个聘拜个堂,叩谢父母养育之恩。接着,再把你娘子接回来。”
周生辰望着船夫,最后说了声:“好。”
“不过呢,那小娘子始终回头,恐怕你这一趟去,也不会太为难你。爹娘嘛,只要女儿喜欢,也不会太刁难的。”
周生辰接着问道:“你能看出了,她心里有我?”
“这自打你上船,她一直看着你,你说她心里没你还能有谁?”
南萧的集市,纪宁秋被捆着双手,杨邵扯着她的手臂,拿着一把短刀在她后面。
“头回来南萧?”杨邵看到纪宁秋到处张望,不免问道。
纪宁秋又看了看后边,周生辰寸步不离地跟着。
突然,杨邵对纪宁秋说:“我欠姑娘两条命。”
不明所以然的纪宁秋看着杨邵他们跑掉了。
周生辰连忙走到她身边,帮她解开绳索。
“此处是南部的军事重镇,说话谨慎点。”
周生辰挽着她的手臂快步往前走。
“师父,什么时候教我学武。我不想再连累师父了。”纪宁秋看着周生辰。
“别想这么多,要不是这次,恐怕你这一生都没机会来这边。”
纪宁秋嘟囔道:“说得好像你故意安排。”
“不过说真的,”周生辰停下来,望着纪宁秋:“我之前真想过,有朝一日中原统一,就带你来这边。”
周生辰望着纪宁秋,很认真地说道:“是真的。”
纪宁秋有些恍然,愣了半天,接着说道:“现在不就是了吗?不用等了。”
“让开让开,”一群士兵从人群中路过,周生辰下意识地把纪宁秋护在身前。
周生辰叹息,纪宁秋问道:“师父叹什么气?”
“我只是突然想到,你从未随我南征北战过,有点遗憾。没能让你学武,是师父的错。”
“师父终于知错了,”纪宁秋假装生气,“那接下来师父还要不要教我?”
接着她笑着说:“然后我学会了,以后就可以了。”
周生辰随即点头:“是啊,以后就可以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路上,纪宁秋看到几头羊拉着一辆车走过。
纪宁秋只觉得新奇,问周生辰:“还有羊拉的马车呢!”
“江陵这里的人,喜欢放浪不羁,不止是羊拉的车。前宋有个沈将军,每逢上朝都会乘一种怪车,叫猪鼻无帷车。百官不以为怪,反而喜欢这种风格。”
“猪鼻无帷车?”纪宁秋很是惊讶:“真的是奇怪,各种各样的动物本不该如此的。”
“让开让开这时候,一大批士兵跑过来。
“你说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多兵布防。”
周生辰听到附近的几位百姓在议论。
紧接着,另外一位说道:“我跟你说,小南辰王就在城内,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了。”
另外一位又问:“这个南北不是议和了吗?”
“是啊这好端端的。”
“那位王来此地做什么。”
“现在城门已经关闭严禁任何人出入啊!”
“咱走吧,回家吧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