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与纪宁秋出去。周生辰看着一直站在门口的箫晏和凤俏,:“我准备带宁秋出宫,你们要不要去?”
“不方便吧?”凤俏继续说:“师父这回来中州,无人知晓。带上我们的话,怕暴露身份。”
“凤将军说的对,这临别在即,难免伤感。贫僧也想仔细看一看,这中州宫城。就不陪殿下了。”
而后他们走了。
“师父,我们走吧。”纪宁秋走上前,接着又退到周生辰后边,“忘记了,师父带路。”
出了宫,纪宁秋跟着周生辰先是到了一个寺庙附近,这个寺庙名字是白马寺。
“你小时候,经常来这里吗?”
纪宁秋注意到来到这里时,周生辰的神情有了变化。
“离开中州前,经常来。”
“那我得好好瞧瞧,师父以前走过的地方。”
纪宁秋看到前方的一个和尚在那里倒水,很不理解:“师父,他为何要往这里装水?”
“白马寺的高僧,多年来有一个习惯。每到腊月,都会让小徒弟检查里面的水,如果上面结了一层薄冰,必须立刻换水。以免鸽子喝不到。”
“心思可真是细呀!”纪宁秋笑着看向周生辰。
不得不说,细节好评。
“鸽子非常有灵性,冬天就喜欢躲在寺里。”
那小和尚已经换过水了,提着壶离开了。纪宁秋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接着问周生辰:“师父烧过香吗?”
“没有,我是将,走过鲜血白骨,不该去打扰佛祖的清净。”
“迷信。”纪宁秋随口说道。
周生辰疑惑地看着她,听到她继续说:“师父守护的人也不少呀,师父不是神明,但也是百姓的希望。”
“这种话,以后少说。”
纪宁秋低着头认错:“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口无遮拦。”
“既然这样,为了弥补我的口无遮拦。我去给师父烧香?从今往后,我替师父和师兄师姐们烧香。”
“走,我们去把你年少时的香补上。”
纪宁秋说完立马往前走,却被周生辰叫住了。
“回来,你知道怎么走吗?”
纪宁秋摇了摇头:“那就劳烦师父给弟子带路!”
纪宁秋跟随烧香的人走进去,周生辰则是站在外边。她回头,就能看到周生辰。
轮到纪宁秋了,她把手里的香点燃。
外头,有两位路人看到站在外边的周生辰,在旁边议论:“这是哪个藩王入京了?”
另外一个人反驳:“藩王,你怎么知道他是藩王?”
“看这气度,必然是王侯。中州城中若有这等人,早传遍了。又怎么会没见过呢?”
“想必这王妃,正在里面上香呢!”
纪宁秋出来,“香烧完了,下次再来把之前的补上,一次不能烧太多,未免会显得太偷懒。”
“天还大亮。”纪宁秋望着天空,“我可不太想回去,我们要去哪儿?”
周生辰走下去,纪宁秋跟着走下去,问道:“我们要回去了吗?”
走着走着,走到了太傅府。
纪宁秋看着那门口的白绫,有些晃眼。她下意识地扯着周生辰的衣袖:“为何要来这?”
“天快黑了,送你回府。”
“你要走了吗?”
“坐一下的时间还是有的。”
听到周生辰这么说了,纪宁秋便追问:“坐多久?”
“如果三娘子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吃一顿晚饭。”
“那还等什么,我阿娘自然是乐意的。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