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

　　浅濑信则【所以，浮生未名到底是否真的存在？】

　　系统【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存在这个词。】

　　浅濑信则深深呼出一口气，差点牵动包扎好的伤口。

　　浅濑信则【现在打机锋没有任何意义。】

　　系统【......没有谁是无所不能的，关于这个问题，我无法做出明确答复。】

　　浅濑信则【无法还是不能？】

　　虽然听起来这两个用词没有多少差别，但用别样的语气说出就足以听出其中的不同。

　　是因为没办法判断是否为真所以无法答复，还是能够判断却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答复？

　　系统【无法做出明确答复。】

　　浅濑信则有些不能理解，如果是这样，它说一句不知道不就好了，哪里需要这么复杂？

　　而此时此刻，系统还在多线程地跟林语聊着天。

　　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随意地聊着，然而接下来，林语却话锋一转，忽然问道。

　　林语【你是否已经在逐步脱离？无论是我，还是这个世界......】

　　系统【脱离？你在说什么？】

　　林语【我不想那种事再在我们之间来第二次。】

　　良久的沉默之后，系统人性化地发出一声叹息。

　　系统【很抱歉，我没办法陪你到最后了。】

　　系统【随着世界融合的进程，我的能量消耗超出预料，不得不采取低损耗模式。】

　　系统【但现在依旧无法支撑，只能被迫回归，我在原世界等你。】

　　林语沉默着没有应答，严格说起来，这算是系统又一个误导她的地方。

　　在最开始，它假装检测不到自己所处的世界，但现在，它甚至用到了“回归”这个词。

　　最后的坦白......

　　林语【我能看到弹幕。】

　　她最终还是这样简短地说了一声，无论它懂不懂，林语都不打算进一步解释。

　　然而对面沉寂了一秒，就在林语怀疑它是不是已经不在了的时候，她听到了系统戏谑中略带欣慰的声音。

　　系统【那挺不错的，加油啊，救世主。】

　　林语甚至都无法从它的语气中判断出它先前对这点到底是否知晓。

　　不过也不重要了。

　　救世主......她又哪里担得起这样的名号。

　　肩膀忽然一沉。林语偏头看向桑岛浔音。

　　桑岛浔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emo？

　　林语冲着她的胳膊拍了过去，哪怕是被躲开了也没在意。

　　林语什么emo！我这么有哲学气息的思考你看不到？

　　桑岛浔音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林语，最后煞有其事地点头道。

　　桑岛浔音哇，好哲学！

　　林语你最好说的是真哲学。

　　桑岛浔音不然呢？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

　　桑岛浔音难不成还有假哲学？

　　林语这不得问你这个哲学大师？

　　桑岛浔音毫不犹豫地应下了这个称号，甚至主动自称道。

　　桑岛浔音本大师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行动。

　　林语现在准备工作已经完成，我们还需要再等一个契机。

　　她看向阴沉的天空，在街头霓虹灯的映射下，黑云的边缘依稀可见。

　　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