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分开的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边伯贤不明白。

“跟着我走，别走错。”你走在前面，带着他躲开监控。

“金明洙应该和你说过我的事了，杀人，这种事其实是不需要学习的…”

你慢慢解开了围巾，带他走进一条小巷，小巷另一边是红灯区，一个男人从那边走过来，似乎喝的很多了，走路摇摇晃晃的。

“只是一种本能罢了，首先你要直面过死亡，信仰崩塌，只记得自己的本能，记得要活下去。”你们和那个人擦肩而过，而你似乎还在和边伯贤聊天，却突然转身，手里的围巾缠住那人的脖子，用脚把他顶在墙上，围巾收紧。

挣扎，反抗，归于沉寂。

你松开围巾，那人瘫软在地上，青紫的舌头伸出来。

“这就是杀人。”你看着那具尸体，边伯贤腿软的后退了一步，靠在后面的墙上。

“没有任何美感可言，也许没有血腥，但一样让人恶心。”你把人拉着脚在地上拖拽着，扔到一边的垃圾堆里。

“……尸体…”边伯贤咽了一口唾沫，“不处理么？”

“杀手不负责处理尸体，有专门的人善后，杀人以后自己善后的都是单纯的杀人犯而已。”

“……这就是杀人么？”

“不是很难的事，但是杀人，像是一个黑洞，或者说，是多米诺的第一张牌，不到死亡，无法被停下，掌握他人生命的快乐，暴力解决一切问题。

吴世勋没有见过这些，但是只是被身边习惯于杀戮的人感染他都已经很轻视生命了，他还没见到过身边人的离去，死亡离他太远，但是很抱歉，你已经看见了，不过，那和动手差的太多，而且你没有必要去经历。”

你满脸冷漠，带着他回到车上，开车回家。

“那…你是怎么接受的呢？死亡…”

“因为还小，最开始并不知道什么是死了，知道的时候，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已经没有选择了，所以就接受了。”知道的时候你还没有被带去注射药剂，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那时候你吐了一晚上，从那之后，你就不爱说话了。

“你和我不一样的，伯贤，别为了一时冲动，做下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我…”边伯贤说不出我不会后悔这种话，那天看见你一枪杀死一个人的冲击力就够大了，不过毕竟枪杀死的很快，看起来就是倒下，血液，脑浆。可是今天看见的是被一点点勒死，窒息，挣扎，痛苦，那人似乎还想要向他求救…可惜，他不能，也做不到。

“下次不要再说和我学杀人这种傻话，回去我会给你做心理辅导，之后，忘了吧，如果想跟在我身边，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我在这里的时候，没有换住所的打算。”

“那你会离开么？不能留下来么…”

“不会一直在这里的，我不属于这里，这里不是我的归宿…人都是要分开的。”

“…那，朴灿烈怎么办？他甚至不知道你…如果你再离开他，他应该很伤心吧…”边伯贤很想说自己会很伤心，但是，又不想在你面前这样。

“…”你没有回答，回家就把自己再次关进屋子里，看着窗外的那片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