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历史性一刻

“下一个国度是数学的领域。”爱因斯坦转移了话题，“不过，你们可能进不去那个国度。”

　　朱适琅不解：“为什么？”

　　“数学国主自视甚高，而且不喜欢被打扰，所以让范德蒙德在王国之前用行列式设了迷宫。”爱因斯坦说，“那迷宫很复杂，除了本身就要进数学国度的人，谁也解不出来，有人甚至永远被困在了里面。”

　　陶子仪闻言皱起眉，“等等，被困在了里面？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爱因斯坦淡定地解释道，“进不去也出不来。他们既没有走出迷宫的本事，又已经见过了数学国度的美，舍不得远离，所以终其一生都在数学王国之外踱步，既不能靠近，也不能离开。”

　　“好惨！”朱适琅被吓得魂不守舍，“我可不想被困在迷宫里啊啊啊！”

　　陶子仪冲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自己退到角落里，低声开口道：“非典型系统，你在不在？”

　　“在啊，怎么了？”

　　“刚才爱因斯坦说的话你听到没有？爱因斯坦说数学国度之前有个迷宫，进去就出不来了。”

　　“哦，我以为你们四人中朱适琅是最胆小的一个，看来我错了。”

　　陶子仪咬了咬牙，尽力压制着自己想要一拳打出去的冲动，“谁都不想被困在迷宫里，这跟胆小没关系！我们能不能绕过数学国度，给个准话吧。”

　　“你对自己的数学能力这么没信心吗？”

　　“能，还是不能？！”

　　“理论上可以。”见陶子仪的眼中开始燃烧怒火，非典型系统终于退了一步，语气软化道：“不过要走的路一点也不能少，所以你们还是要先去数学国度看一眼。”

　　陶子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早说这话又不会死！”

　　此时其他三人也听到了非典型系统的话，朱适琅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不用被困在迷宫里了！”

　　“好消息：就算被困在迷宫里，咱们也不会被饿死。”吕晓拍了拍背包，她在开尔文的小屋中装了不少熟食。

　　女生们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由朱适琅首先提出告辞：“再见，各位物理大佬们，希望我们今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只要下定决心，你的灵魂动物一定会改变的。”临别时，爱因斯坦低声说道，“然而，有的时候，它不一定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朱适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望着身后一大帮人的身影，吕晓也难得地有些伤感：“这么多物理学家聚在一起，真可惜没带相机，否则一定要拍下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不用觉得遗憾，回去了在网上搜一下一九二七年第二届索尔维会议，你会得到这里面大部分人的合照。”赵茗安慰道。

　　朱适琅夸赞赵茗的频率已经多到让双方都感到厌烦了，所以这次她只是眨着星星眼竖起大拇指，无声地传达自己的崇拜。

　　陶子仪掏出爱因斯坦赠送的地图，呼出一口气，“现在，让我们着眼于接下来的旅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