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没在里面?你告诉我我才走!”
“对!他不在张府。走吧,回去说。”
郑孝池带着溶溶回到了公主府,溶溶还未从刚才的漫天火光中回过神。
张家荣宠几代人,如今还有一位贵妃,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溶溶不能理解,犯什么样的错才会举家被焚呢?
“喝点水吧。”
“你告诉我吧…我想知道!我不喜欢猜来猜担惊受怕。”
“溶溶…!我确实收到些消息,但是,于你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你现在这个状态,确定要知道吗?”
“要!”
“你…!其实你可以先好好睡一觉,天色还早,等休息好了我在告诉你?”
“你就告诉我吧!池哥哥!”
郑孝池真的对这声“池哥哥”毫无抵抗力,以前只有溶溶逗他的时候才会这样喊,他知道,这次,溶溶是认真的。
“这件说来复杂,你先喝点水吃点东西,我慢慢告诉你,乖!”
溶溶听话的顺从,拿起他倒的茶水一饮而尽。
“张太师是先帝老师,张贵妃和皇上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承王和张贵妃受宠多年,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但是不久前皇上突患恶疾,久治不愈,对外虽封锁了消息,但是到底瞒不过身边的人。皇上频频召唤承王和张贵妃,惹来了皇后和太子的猜忌。张太师和张大人前几日入宫被太子扣留,子黎为救承王…”
“怎么样?然后呢?你别停呀!”
“子黎为救承王受伤…颇重!”
“他受伤了…有多严重?宫里不是很多太医吗?妙手回春,一定能轻松治好的,对吧?”
“溶溶…!你别这样!太子控制了皇宫,一心要让张贵妃和承王为皇上殉葬,怎么会…怎么会轻易罢手。如今传来丧钟,太子必然已经得手,张府今夜才会被焚。溶溶…子黎他…”
“他死了…对吗?”
“溶溶…”
郑孝池看着溶溶双眼沁着悲伤,但一滴眼泪也没有,心里难受至极,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想哭就哭吧!”
“他死了!所以这么多天都不来找我,也不给我传个口信。”
“…唉…”
“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乖乖等着当新娘子…”
“溶溶…”
“如今我当谁的新娘呢?”
“你还有我!我娶你!溶溶!我要你!”
“呜呜…”
溶溶终于放声大哭,撕心裂肺。
她的年少青春都被那个人用爱包裹着,如今被撕开一个大口,她长大了,面对的不在只有爱和包容,还有死亡和分离。
溶溶一直哭到天亮,郑孝池也抱着她到了天亮。
作为皇帝的外甥,他肯定是要进宫吊唁的,安抚好溶溶哄她睡下后,就进宫去了。
刚进宫门,郑孝池就发现宫里禁军多了很多,像是在查找什么。
张府的事,无人敢提无人敢问,官员们面面相觑挤眉弄眼,恁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当皇帝的葬礼结束后,太子隆重的举行了登基大典,可当所有人看到宣读圣旨那个人的时候,都惊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那是张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