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人跳楼

“谁？”若素楞站着问道。

“南染。”展钧把若素抱的更紧了些。

“不喜欢。你和他认识？”若素没有过多的思考。

“以前我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四舍五入算是实话。

“可以松开了么？”若素紧接着问道。

“还不行，还有一个问题，你穿的这件衣服是我的，洗干净还给我。”展钧拽了拽若素的衣裳。

“谁让你乱往我的洗衣机里扔衣服，扔进来洗过了就都是我的。”若素挣脱了展钧，冲他无奈的耸耸肩。

门里门外，光景大不相同，展钧把他家的钥匙提前给了南染，果不其然派上了用场。

南染躺在床上，回想起第一次看见若素的样子。

乌发如漆,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美目流盼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现在的若素根本不认得自己，但那又如何，只要她安全无忧。

可爱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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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那两个脑残一路上都跟着自己，若素特意搭早一班地铁去学校。

清风徐徐，云卷云舒。

刚想迈阶梯上楼，只听一声巨响，像头顶炸了个响雷，一米多远处有个东西砸了下来。

“有人跳楼了！”凄厉的尖叫声从人群中炸开，此起彼伏。血流淌到了四分五裂的柏油路上，仿佛盛开的红蔷薇，妖艳夺目。

若素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原地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人群愈聚愈拢。

“是钟红老师。”

“快来人啊！钟老师跳楼了！”

若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慢慢的转身看向身旁。钟老师仰面躺在血泊中，睁着眼睛，血还在从口鼻耳朵中往外冒，但是人已是毫无生机。

只要砸下来的方向再偏一点。若素也会和钟老师一起殒命。

若素完全惊呆了，血已经从缝隙兜兜转转流到了若素脚下，快将她围住，她失音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挪动半分。

“别怕。”一双大手挡在了若素眼前，血色消失，只剩温暖。

展钧捂着她的眼睛，扶着她的肩膀，一步步慢慢移开。

短短的一条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到办公室坐下，若素还未回神。展钧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双拖鞋。

若素脚下的米色平地皮鞋已是沾满了血，展钧帮若素换好鞋子。给她打了一杯温水，递到了她的手中。然后静静地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学校里有老师跳楼，办公室里的人都出去围观了。

沉默许久，若素微吞的说：“钟老师，就坐在我对面。”

“嗯。”

“她跳楼了。”

“嗯。”

若素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发现这一切其实都是真的，自己想确认的也是真的。有人跳楼了。就死在她的脚边。

可怕的事情经历一次也就罢了。如果是两次，不仅仅是这一次带来的打击，更会勾起上一次的回忆，尘封的痛苦片刻复苏，汹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