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春情

还未到春情楼门前，隔着老远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脂粉味，像是三月的桃花，甜得发腻。

“孟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呀~”一紫衣女子挥着手帕在孟起元肩上虚晃一下，然后顺势倒进他怀中。

与此同时，春情楼的管事摇着扇子，迈着风姿绰约的步伐，婷婷袅袅得来到我们面前：“哎呦~三位公子可是生面孔，是第一次来吧？”

“春娘是把我忘了吗？”孟起元笑道，“可真让我伤心。”

春娘手中扇子摇得飞快，捂嘴娇笑道：“哪能呢？奴家还怕孟公子有了有新欢，将我们这些旧人抛在脑后了。”

“春娘如此貌美，还会担心这个。”孟起元抱着怀中女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孟公子净会哄人。”春娘接道。

“先不说这个。”孟起元抓住怀中女子的手，“先好好招待下我这几个师弟，尤其是这位。”

“倒也不必。”我捏了捏眉心，只觉得疲惫。

春娘带着我们走进一间空的包间，听她与孟起元的谈话才知道，这是孟起元包下来的，他是这里的常客。进门前一刻，我看到司洄盯着某个房间出神。

“阿洄？”我开口。

司洄对上我带着探究的视线，浅笑着摇头：“没事。”

“公子~再来一杯嘛~”

司洄坐在我的旁边，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在有意无意地替我挡酒，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又不是在必须要喝。而且，我酒量很好，反正比他要好，倒是他下个月才及冠，可我......完全不想拒绝。

月上梢头，夜已深。

司洄的酒量真的不好，不过几杯就趴在桌上了，我另要了一间房，让他休息；白令华也被孟起元找人扶进了内室；孟起元清了场，让房中的姑娘都回去休息。

“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有什么话说吧。”我深吸口气，“下次有话直说，每次都整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你不累我都累了。”

“白渝，你注意到了吗？你对司洄真的不一样。”孟起元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说了这么一句。

“就这一句？”我摇头，“你还真无聊。”

对司洄不一样，我当然知道。我转身开门，打算去隔壁看看司洄，顺便给他准备一些解酒的东西，他第一次喝醉，我有些不放心。

“司洄？”透过层层人群，我看到司洄站在某扇门前，进门时是他盯着出神的那扇，“你在做什么？”

“月娘曾经住在这里。”司洄指着那扇门说道。

月娘？我疑惑。对了，他的母亲。

不怪我一时想不起，司洄到凌霄宗后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他以前的事，包括他的母亲，一次都没有。他刚到凌霄宗时，七八岁的孩子了连话都不会说，我对他来凌霄宗之前的事一无所知，仅有的知道的事全都是来自于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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