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特殊

“真难看呀。”我想。

我和司洄仍住在一起，还是经常见面，刚开始是有些尴尬，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我和司洄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模式，只是他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哭过了。兰致和赵凌轩成亲了，偶尔回来一趟，白令华倒是经常来。

某日，我正在屋内打坐，白令华和司洄在院中练剑，突然听司洄道：“师尊。”

“乖徒儿，你师兄呢？”

“白师兄在屋内，大概还没醒。”白令华答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不用出门，我就能想到师尊此刻的表情，皱着眉，一脸不耐，然后便听他提高了音量：“白渝！你个小兔崽子，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起来修炼？！”

“哎呦，这不是师尊吗？稀客呀，多久没见过了，今天是吹得那阵风呀，把您给吹来了。”我推开门，阴阳怪气了一番。

这也不能怪我，毕竟我这师尊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面，说真的，我到现在都很震惊，司洄居然能记得他长什么样，白令华更让人惊讶，明明是只见过一面的人。若是我，早连他是男是女都忘了。

“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师父，你真是太伤为师的心了。”师尊一脸痛心疾首。

“师叔莫怪，白师兄只是一时嘴快，他完全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师尊闻言，转头看向我：“你在责怪为师吗？”

“谁怪您呐？”我翻了白眼，我本来没那个意思，但听了白令华的话，莫名升起了一股怒气。

“不敢就好，为师有些事有跟你说。”师尊恢复了往日为老不尊的模样，向前几步，环住我的肩，“司洄，你和这位......”

“白令华。”我小声提示道。

“这位白令华小朋友先自己玩一会儿。”师尊从善如流的接道。

刚进屋，师尊就松开放在我肩头的手，没骨头似的躺在美人榻上，翘起了二郎腿，懒洋洋的样子。摆出一副若非他是我师父我早都动手的大爷模样：“为师前些日子路过项城山，听兰致说你最近的桃花有些许的旺呀。”

“别提了。”一提这事儿我就有些头疼，一手插进发中，手的阴影恰好遮住眼睛，“我不知道司洄何时升起的这般心思，其他弟子倒好，可偏偏是他。”

“你这是动心了？”

“没有。”

“那你为何如此烦闷？以往不少弟子对你示爱也没见你这样，你这样可是头一遭。”

“我不知道，只是，司洄对我而言的确是最特殊的一个。”兰致也比不上。后半句话我没说出口，但师尊已能明白。

“怎么个特殊法，说出来让为师给你参谋参谋。”若非我见他一脸兴奋，单听他那语气，真要被他诚挚的语气打动。

“行了吧，您老人家追在方海长老背后几百年了，也没见人家对您有几个好脸色？”

师尊“嘿嘿”几声：“小孩子哪懂这些，你看方海对谁有对我这般的耐心。”

我心中道：“莫不是因为你脸皮太厚，方海长老赶不走。”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师尊突然暴起，从袖中抽出一本不知又是从哪里买来的话本敲了我的头。

“您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我大骇。

师尊一脸慈爱的看着我，道：“你说出来了，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