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直球

“你喜欢白令华，让你和他单独呆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吗？”我只觉得他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给他创造了机会都不要，“我这是为了你好。”

“师兄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司洄的努力压抑着怒气，可惜当年的我过于迟钝，完全没有听出来。

“没错。”我坦坦荡荡地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是我带大的，我当然要为你着想。”

司洄怒极反笑，他对着我说道：“那师兄又是从何处得知1我喜欢白令华的？”

我话还未出口就被司洄打断：“当然是......”

“是凌霄宗的其他师兄弟？”司洄继续问道。

“对。”

“师兄出关了，想知道我的事情，为什么要去问别人，直接来问我不好吗？难道师兄觉得，我会对师兄有所隐瞒？师兄应该明白，我对师兄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是在师兄心里，我比不上那些外人？”

我觉得，对同门师兄弟而言，司洄的这番话有些过了。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我自小在凌霄宗长大，宗门中的其他弟子有不少是同我一道长大的，是朋友，也是兄弟，后来因为拜在不同师尊门下，关系不如以前那般亲密，也算是有竹马之谊。在我心里，他们是比不上司洄和兰致，但司洄这一句“外人”，直直将我和他们分开，分得清清楚楚，着实让我感到恼怒。

“什么外人？我们是同门，他们和你跟兰致一样，都是我的师兄弟。”

“对师兄而言，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吗？”不知为何，我感到他有些难过。

但在气头上的我完全没有心思去哄他，盯着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样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司洄还是没有说话的打算，我叹了口气，开口道：“自然不一样，你和兰致自然要比他们重要。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说他们是外人太过凉薄了。”

“师兄总是这样，连一个称呼也要考虑，那为何不考虑考虑我呢？”

“我哪有不考虑你？”我皱眉，“你喜欢白令华，我特意将你留在他哪儿，让你们有多些时间相处，不是在考虑你吗？”

“但师兄根本不问我愿不愿意，也不问我......”司洄看了我一眼，扭过头，“喜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

我不解：“那我听别的师兄弟说在我闭关期间，你总是和他形影不离的，就连兰致前两天也传信回来说，你对白令华有意。”

“那是他们以为，”司洄的音量突然拔高，“我从未说过喜欢他。而且，我有心上人了。”

“依你的性子，不喜欢他怎么会跟他形影不离，就连兰致你都未曾如此。你从小到大，唯一形影不离的人只有......”说到此处，我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探头看着他。

果然，司洄的下一句话印证了我的猜测，他说：“师兄，我喜欢你。白渝，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