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摸鱼的第十六话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一声清脆的响指声传来，含着如山谷间不停歇的回音，如玉珠落盘，在心头荡开一层层涟漪。

异次元空间里瞬间亮堂起来，四面八方的光围绕着我，驱散了一切让人不安的危机氛围。我警惕地看着赛雷布洛，托了光线的福，我轻而易举看见了他眼下染开的血色，感受到了他身上让人忌惮的压迫气息。

在这个空间里，我再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身体忍不住因为轻颤，掌心紧紧攥着，积蓄着力气。只要有变故，拼死一搏。

黑色的纸牌凭空出现在他手里，他幽幽一抬手，盖着红丝绒桌布的桌子出现在面前。随即，一股蛮力拉扯着我的身体，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将我死死摁在了桌椅上，僵硬呆板地束缚在了那一角空间里。

纸牌在空中变换着无数动态模样，不断地洗着牌面。

“我们来玩，换命。”

纸牌落到眼前，自动排成列好，只等着我掀开，加入这一场博弈。我看着眼前的纸牌和有恃无恐的赛雷布洛，一时间倒不知道嘴角的笑容到底是在自嘲还是觉得可笑，末了，后知后觉涌上一股寒意:“你怎么知道换命这个游戏？”

这个游戏是我自创的游戏，玩法简单却也十分危险难赢，在这个游戏上，就连托雷基亚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别那么紧张嘛雾黎卡姬。”赛雷布洛坐得舒服，指尖慵懒调换着牌面:“我都说了无数次了，你和我之间的羁绊，比任何人都要深。”

垂在身侧的手臂被强硬地抬起，压根不受控制地让我抓住了桌面上的牌，被迫加入游戏。掌心触碰到牌的那一刻，死亡的气息涌来，掩着肌肤游走，遍体生寒。

赛雷布洛: “相比游戏，说是赌博还差不多。”

我:“我雾黎卡姬与赌毒势不两立，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伤家伤感情。”

手指僵硬地调换着牌面，我无暇顾及自己说了什么，满眼都盯着那些红黑色的阿拉伯数字，内心不断计算推论着赛雷布洛的牌。还好，这局我的胜算比较大。

“三局两胜，你赢了，我就会依照这个空间里设下的指令灰飞烟灭，而被不知名能量蛊惑的人也能恢复正常。”

“那群没有影子的人果然是你搞的鬼。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啊，净不干人事。”

赛雷布洛并没有应答我的话，而是接着说:“但是你输了的话，他们都得死。”

他的身后浮现出了熟悉无比的军械库的人、家里那几个反派的身影，在他说完最后一个词的时候，画面之中他们的身影被撕碎，殷红的血液如雨淋下，画面戛然而止。

死亡的气息还没有消散，更是让我喘不过气来，以他们生命为筹码的这一场赌博让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待。

“除此之外，每输一局，赢家就可以随意攻击输家的一个身体部位。”

赛雷布洛嘴角挂着灿烂笑容，在我眼里却跟恶魔没什么两样。

……

所谓“换命游戏”，就是轮流拿两牌，一次拿两张，先拿对方的一张牌，再拿桌上的底牌，相同的牌可以打出，谁先将牌打完就赢得这一场游戏。虽然听起来简单，但十分考验手气和直觉。

游戏开始，桌面跳出一颗硬币，在桌面上滚了几滚，停歇之后的那一面赫然浮现出了赛雷布洛的名字。

“那我就先开始了。”

苍白的手指从牌的背后绕到了我面前，指尖划过一样光滑的牌面，抽走了一张方块A，又在底牌上抽走了一张，并不是匹对的，他故作遗憾，静静看着我拿牌。

这样轮流下来，我的手里过了无数张牌。

这一局我的手气不错，接连打出了牌，手里捏着的牌也越来越少，不增反减，但赛雷布洛就没那么好运了，手里的牌越来越多，隐约要集齐所有的牌面。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我打出了最后一张牌，如释重负:“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