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命的第一百三十一话

遥辉急得很，把他急得语无伦次:“艾斯奥特曼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啊，我没教泽塔这些，只是泽塔自己听见了好奇而已，我才跟他说的。”

艾斯倒也没再揪着不说话，雨露均沾摸了摸他的头:“遥辉是个好孩子，我知道的，黎川也是，泽塔也是。”

他的视线重新落在举着我们的泽塔身上，眼神变得温柔，丝毫没有方才打架的杀意，而是长辈才有的慈爱，这种眼神出现在他身上，衬得他更像是神明菩萨。

“泽塔，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等等……我有些缓不过来……原来泽塔的名字，是艾斯奥特曼取的啊！”遥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见他还有些困惑，直觉告诉我他可能被口头的称呼给搞不懂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顺手拂去一些细小沙砾:“我们的辈分并没有你们那么的奇怪严格。”

就像按照地球上的辈分来说，贝利亚他们都是我爹，但按照宇宙共认的辈分来算，他们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自然算不上什么爹妈，顶多也就是喊句叔姐。

别问我为什么叫卡蜜拉姐不叫其他人哥，因为如果叫卡蜜拉婶婶什么的死相会很惨。

残阳橘红似血，洒落人间。

我抬头看着长者给予小辈希冀，艾斯神色柔和，抬手轻轻摸了摸泽塔头上的角:“泽塔在地球话里有最后的意思，我啊，希望我们家泽塔和小伙伴们一起成为最后的勇者，让这个宇宙里再也没有战争，只有永久的和平。”

“艾斯……哥哥……”泽塔有些哽咽，看样子他从来没有得知自己的名字里蕴含了这么大的意义，平时被别人挂在嘴边平常不过的两个字也变得无比珍贵。

他低下头，坚定地看着我和遥辉，计时器闪烁的红光跃入他的眼灯里，将点点泪花染上了别样的色彩:“我们一定会的！艾斯哥哥！我们一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好这个宇宙！”

“好孩子！”

艾斯十分欣慰，忍不住抬手抱住泽塔，砰砰轻拍着他的后背。

被举在掌心里的我和遥辉因为泽塔的动作险些倒在一起，迫使我们两个相互抓着对方的手肘。看着遥辉傻乎乎的模样，我嘴一抽:“要不咱两也抱一个？”

“哦斯——”

他敞开手抱住我，我余光瞥着艾斯的动作，依葫芦画瓢拍了拍遥辉的背，击起一阵飞尘来。

“好孩子！”

我压低声音戏谑开口。

艾斯:“泽塔你都瘦了这么多啊，回去一定给你好好补补，要不然太轻了可不行。”

我:“遥辉啊你都瘦了这么多，回去我一定好好给你补补，要不然太轻了可不行。”

本来只是想开玩笑，意料之中的情况也应该是遥辉后之后觉推开我笑骂我无耻占他伦理梗便宜，不料现在的状况却是他轻笑一声:“这么说，黎川是要请我吃饭了？我记得军械库旁边开了一家牛排店，洋子她们都说很好吃，要不然你晚上请我吧？黎川这么关爱同事肯定不会拒绝的吧？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啊！”

……靠北……

被占便宜了……

泽塔是和艾斯一起飞走的，遥辉身为泽塔的人间体也被掳了回去，只有我被放在地上，静静看着两颗明亮不过的光点远去，在渐暗天色边留下一抹Z字淡痕和北斗七星的模样。

不用低头，我也察觉到了身边多了个人，看气息是伽古拉的。

“我差点就要在军械库里发寻人启事了。”

“嗯。”

我应了一声，回头看他，脑海里全然是自己无法立刻接受的身世谜底，思绪已经飘到了我不知道的地方去，悲观的色彩让我不得不触景生情，心里十分不舒服。

“你说，要是你们都是我亲爹亲妈多好啊……”

“哦？我还以为在你心里我们已经是了。”

“……已经是了，但我想要的更多。”

伽古拉神色有些动容，熟悉的柔情在他眉梢间浮现:“那你想要什么？”

“……遥辉要我请他吃饭，这笔钱你给我报销吧！最最好的伽古拉！”

伽古拉垮下脸来，大骂了一句艹。

但最后伽古拉还是给我报销了，虽然是用贝利亚的钱。

深夜，难得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窝在被窝里，或许是白天战斗消耗了体力，我觉得累极了，手机都困得没有力气拿去充电，眼皮沉沉就闭了上去。

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有个奇怪的、特地压低的声音响起:“美丽的乌托邦已经向你发出邀请信息，你加入吧。”

意识游走在不清醒的边界，我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再也不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