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贝阿境。
西贝的这一声,随着滴答滴答的雨声由傅希境的耳蜗直闯进心里。她消失了这么多天,总算是有点消息了。
傅希境你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低,尽管傅希境有多么想念,但他也还是压了压那股子恨不得能立刻见到西贝的激动。
赵西贝你能不能来接我啊,我钱包丢了。
西贝柔弱着道,声音显得极其可怜,这不由让傅希境生出了些担心。
傅希境你在哪?
现在的傅希境只想能够见到西贝,所以来不及多问其它的原因,傅希境便拿上车钥匙出门了。
西贝说自己在莲城郊外的一处古镇,纵然是下雨天,傅希境却是猛踩油门超出规定的速度驱向西贝所说的地址。
傅希境抵达古镇后,在往里头开进不远的地方,他看见西贝蹲在一处屋檐下躲雨,那个屋檐不大,滴答滴答的雨水拍打在屋檐上,偶有一些雨水是落在了西贝身上,透过车窗看去,傅希境发现西贝的头发已经被雨水给淋湿。见此情况,傅希境便匆匆拉起了手刹并下车撑出了把雨伞大步迈向西贝那处去。
傅希境西贝。
傅希境低声唤着正怀抱画板的西贝。
由于夜色已晚,古镇的灯笼也从左到右的依次亮起。在夜里,它们很亮,仿佛能透过傅希境的大黑伞。
赵西贝阿境。
傅希境熟悉的声音令西贝即刻抬起了头来循声望去。隔着雨幕,望着眼前的傅希境,西贝却忽然落下了眼泪,他就是一道光,让无依无靠的西贝突然间冲破了心里的那道防线。
忽然,西贝起身猛然地一头扎进傅希境的怀抱,而她手中的画板,也随之掉落在了水洼中,板上的画纸连同画板瞬间也湿了个彻底。
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此刻西贝往傅希境的怀中一点点的栓紧住。
傅希境别怕,我在呢。
纵然西贝不曾道过一句害怕,但从她的眼泪,从她这般牢牢抱住自己的一切来看,她分明就是害怕了。
可怜的小家伙,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令她这般无助的蹲在了这处小小的屋檐下。
赵西贝阿境,谢谢你能来。
西贝右脸靠在傅希境温暖的胸口上喃道。
傅希境你怎么在这?
傅希境用那没有撑伞的手抚摸着西贝的短发问。
西贝这时又忽然从他身上起来。
赵西贝我跟美术生们来古镇写生,但这里实在太好看了,我就、我、
渐渐的,西贝又难过了,泪水又不自主的从眼角淌下,但她又很自责,她在怪自己就不该这么任性不跟他们一起离开古镇,还将钱包给弄丢了。要不是傅希境能来,她今晚注定要在这场雨天的夜晚中度过。
这是刚过了冬季迎来的春天,天气微凉,不过加上下雨,它也仿佛像冬天了。
在这待一晚上,就算不被冻死,那起码也得发高烧吧。
赵西贝都怪我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还把钱包给弄丢了,我真蠢。
赵西贝对不起阿境,我实在是找不到朋友来接我,真的对不起,让你冒这么大的雨来接我。
西贝哭着,也苛责了自己。
然而,傅希境却因此而又心疼起了西贝。她一个女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雨夜里,是有多么害怕啊,傅希境能感受到。
傅希境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西贝,我这不来接你了。别哭了。
傅希境安慰的同时,也抬手用指腹轻柔的拭去西贝脸颊上的泪水。
他真的好温柔,霎那间,西贝也沦陷进了他的柔情中。
也许是情不自已吧。
忽然间,西贝也微微踮起脚尖,双手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唇瓣在此期间也覆上了傅希境的温唇。
西贝的每一次主动,几乎都远远超出了傅希境的底线,他对西贝不但温柔,就连骨子里的也是,好像…
傅希境想,他好像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女孩了。
面对西贝的主动,傅希境也丝毫不逊。
原本他那垂下的手也往西贝腰上搂住,并将她往自己的怀中靠的更近,似乎巴不得要将她护在自己的心里。
西贝这个浅浅的吻在这一刻也被傅希境加深了。
彼此之间唇齿相依,相偎,缠绵到了极致。
他们之间的吻好美,在这个淅淅沥沥的春雨中,也成为了最好的点缀。
这天晚上,傅希境带西贝来到了自己的公寓。
有一种引力一直在牵绊着他们。
从电梯一路到了卧室,他们的吻就只有在开车途中中断过而已,其余时间都是热烈的。
傅希境抱着西贝来到了自己的卧室,俩人坐到了床边。
傅希境西贝。
忽然间,傅希境中断了这场热烈的亲吻,扶住西贝的下颌征询唤了她一声。
赵西贝嗯。
西贝不敢看傅希境,于是便羞涩的低下头应道。
傅希境你、
没等傅希境说什么呢,西贝便调皮的往傅希境的脸颊上轻吻了下。
赵西贝阿境,我喜欢你。
这就是西贝在面对傅希境从而羞涩之下鼓足了勇气表白的一句。
试问,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一旦有一方主动了,那另外一方又怎不会因此而波澜不惊呢。
不,傅希境他不会。
有一种奇妙的欲望此刻在傅希境的脑海中徘徊,它像是在催促他什么。
傅希境西贝,我可以吗?
傅希境极其认真的问。
可这句最也让西贝觉得出乎意料,她以为的,傅希境他也会说“西贝,我也喜欢你。”
西贝没想过,他们之间的进度来的这么快。
这一刻,真像一场梦。
然而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其实西贝也已经设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