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无性繁殖（1）

此章新世界，暂定女性。

2156年，人类实现了无性繁殖，由国家统一培育，统一发放。无性繁殖出的孩童统一由国家机构管制。

他透过玻璃紧盯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令人希翼的孩子。他的目光那样浓稠，让我不适。

“你会像她那样成长的。”

我没搭理他，把通话挂掉了。我永远都不会像14号一样成长，永远不会。

我瞧不起14号。即使她比我更受欢迎，有更多的面包，活的更好——至少比我好的多。

14号昨天被带走了。我对此不做任何评价，被收养的序列永远都轮不到我，他们说超过10岁的孩子就养不熟了，也很少有大龄领养的成功案例。再说了，我也不好奇玻璃后的世界。

一点也不。

隔壁的27敲了敲墙，声音很急促，三长一短。

我回敲回去。很快，一个圆形的空洞从白色的墙壁上出现，27的脸出现在对面。

“新消息！14被领养了！哎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我迅速打断她的话，“我知道这个。”

“哎——你就不能让我说完吗？第一时间通知你，你还是这个态度就好过分啊，哪里有你这样的……”

她总是这样。说话不带标点符号，一口气贯通下来。历年体检，在那张属于27的单子上永远都是肺活量的数据遥遥领先。

“下次一定。”我说。

我敷衍的太明显，27明显要继续叨唠下去，我把手伸向空洞，一把捂住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