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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五)

刘耀文:他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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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那是非

只要我们感觉对

——周杰伦《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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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裕婉和朱志鑫领着四个人的午餐回到用餐室时,有很多午餐结束的小朋友们都被各自的老师带到了教室里看动画片,刘耀文正在收拾桌面的卫生。

四方桌正好坐下四个人,马嘉祺和乔真、丁程鑫走进用餐室,只能坐在靠近他们的周边位置,马嘉祺和丁程鑫一句话都不说,全靠乔真在中间拉拢气氛。

朱志鑫把三盒水果拼盘全部打开,摆放在了桌子的最中间,刘耀文的目光盯着它们数了一下,还以为朱志鑫无视他没给他带,放下筷子一脸臭屁样。

刘耀文“三盒?少谁了昂?”

朱志鑫“少了你了。”

刘耀文“那一盒怎么还不一样?”

朱志鑫“那是小佩奇的,他不在就我们吃。”

刘耀文“你说话怎么前不着后调?”

朱志鑫说假话真是一点都不带脸红,一旁的马嘉祺听得一清二楚,把自己那一盒没打开过的水果拼盘放在了他们桌上,还说一人一盒让他们放心吃,他没有吃过。

闷头干饭的刘耀文这才注意到了马嘉祺也来福利院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医院那边是谁在照顾爷爷,他怕现在留在医院的人是奶奶,给了亲生父亲一个好的机会。

刘耀文“来沥川市也辛苦你了,爷爷怎么样?”

马嘉祺“恢复挺好,叔叔和奶奶都在医院,让我离开了。”

刘耀文“等校外活动一结束,晚上都到我们家聚聚,正巧大家伙儿也都在,阿婉早就说想要把大家聚在一起提前团个小圆。”

林裕婉“念桑学姐今天生日,让她和严浩翔也来吧。”

刘耀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

他和严浩翔发信息的时候,还万分强调不要让严浩翔在简念桑那边说漏了嘴,一点风声都不能走漏,怎么自己这边掉了链子把小聚会的事情说出来了。

刘耀文“简念桑啊,她要和严浩翔一起过生日,我们先聚。”

林裕婉“行吧,正巧我还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

马嘉祺一眼就看穿刘耀文,还觉得林裕婉真好糊弄。

马嘉祺“那晚上聚,你们慢慢吃。”

刘耀文“六点,去早了可没人开门啊。”

刘耀文对马嘉祺也没有了之前那样的排斥反应,这对林裕婉来说也并不知道算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她感觉得到这样的关系变化像是刘耀文要把她推给马嘉祺的征兆。

林裕婉知道梦境是虚拟的,不应该让它的出现来一次次绑住自己正常的生活状态,可是刘耀文在张真源面前承认了那张画是他自己画的,林裕婉就越发越觉得奇怪,做不到忽略梦境。

丰盛的午餐也没有提起林裕婉的胃口,她没有心情吃下去,但在福利院里是不能被小朋友们发现有哥哥姐姐浪费食物,只能一口一口吃掉,味同嚼蜡。

林裕婉吃完了没有离开餐桌,而是等刘耀文吃完了才跟他一起去扔掉了餐盒和用过的纸巾,在餐桌前的时候,刘耀文就一眼发现了林裕婉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变得不太开心,也没好在朱志鑫和段希妮面前问。

林裕婉“耀文,我有事情要问你。”

刘耀文“我知道一个地方,我带阿婉去。”

小孩子们都被老师带去看动画片了,福利院内也没有很多人,刘耀文不需要再和林裕婉避开关系,揣在衣兜里变暖和的手牵起了林裕婉,小皮筋上的星黛露蹭到了林裕婉的手腕。

林裕婉“一直都戴着的吗?”

刘耀文“也不是,见它脏了就会处理干净,露露不能脏。”

林裕婉“之前不是见你挺不爱露露的嘛?”

刘耀文“对吧,阿婉都说了是之前,我会改变的。”

与其说改变还不如说爱屋及乌。

林裕婉太喜欢星黛露了,而一向爱吃醋的刘耀文也想清楚了:星黛露比他先出现在林裕婉身边,林裕婉开心难过时都是星黛露在陪伴着她,夜晚怕黑的时候也是枕边的星黛露给了她安全感。

星黛露对林裕婉而言就像是一个很重要的好朋友,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玩偶,刘耀文也慢慢的学会了接受星黛露的存在,那根戴在手腕的星黛露头绳他也一直没有将它摘掉,他也并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眼神。

林裕婉“打篮球的时候不会被队友笑吗?”

刘耀文“他笑我我笑他,笑他是个单身狗。”

虽然听起来很过分,但的确还有点炫耀的资本在。

刘耀文牵着林裕婉来到了梦境里的那条小长椅上,林裕婉知道这里就是小耀文拿给她小蛋糕的地方,她竟好奇起了刘耀文的身份,刘耀文也拿出了那张画坐在她旁边。

刘耀文“这张画是我画的。”

林裕婉“我知道啊,是耀文小时候画的,一直有被贴在画板上。”

刘耀文没有说话,这也算是小时候的自己画的吧。

画中的三个人被刘耀文一一介绍着。

刘耀文“这是我,这是妈妈,这…”

刘耀文的指尖落在戴蝴蝶结的女孩身上。

刘耀文“这是阿婉。”

林裕婉“怎么会是我呢?那时的我们并不认识。”

林裕婉语气故作淡定,表情却骗不了人。

刘耀文多想在此刻把重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林裕婉,他已经点明的很具体,林裕婉却不愿意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出来,还在假装对一切不知情。

刘耀文“阿婉,我们坐着的长椅,你比我更清楚背后有故事。”

刘耀文“教室里受到的欺凌和排挤、画不出颜色的水彩笔、从厨房偷来的小蛋糕、生日时戴上的生日帽和许下的愿望,我说的这些事情,阿婉你都知道。”

刘耀文“我和阿婉一样,在重生的梦境里遇见了对方。”

三句话的巨大信息量就在这毫无预备的情况下全推给了林裕婉,刘耀文等着林裕婉慢慢理清逻辑关系,没有很着急的继续接话题。

梦境里发展的一切都被刘耀文一字不错的说了出来,林裕婉却笑了,好似所有的压力都没有了,并没有刘耀文担心的那样会躲开他。

刘耀文一直没有告诉林裕婉重生的这件事,起初的他怕林裕婉知道了会觉得他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会继续把他当作心理患者给他同情;后来的他怕林裕婉知道了,会把他在改变中付出的努力全部忽视,把他的努力看成他的一种伪装方式。

听完刘耀文说的话,林裕婉就一直低着头盯着那幅画,落在两侧头发挡住了她的脸,连同她的情绪一起都被挡住,刘耀文却看见了画纸上浸显了一滴眼泪。

林裕婉“太好了,有耀文在,我不再是独自一人了。”

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去重新开始一场时间倒退的生活,林裕婉觉得太黑暗了,她不清楚前方有多少未知的危险,现在有了刘耀文在,她的安全感又出现在了内心。

林裕婉的指腹贴在眼角处轻轻点开了眼泪,语气轻松,好似放松下了所有的焦虑和痛苦,刘耀文想过林裕婉知道这件事后会怪他为什么不早说出来,林裕婉这样的回答让他也如释负重。

林裕婉“耀文,我想知道张真源说的那个合同。”

刘耀文“商业方面的问题太难说了,但阿婉想知道的话,晚上我就告诉阿婉,阿婉想知道什么,我都慢慢回答。”

林裕婉“好。”

那张画像稀世珍宝一样被林裕婉小心翼翼对折起来,一点多余的画纸边缘都不留,放在了自己的小背包里,这张画是她和刘耀文最美好的开始,很有意义。

刘耀文“再哭一会儿就带阿婉去见一个人。”

林裕婉“不哭了,现在就去见院长吧。”

院长?刘耀文是有这个打算,但他摇摇头。

刘耀文“我们阿婉不是已经见过院长了吗?”

不是院长还会是…?

林裕婉的心里有了一个答案,但她更想听刘耀文说出口。

刘耀文“阿婉,我是想带你去见妈妈。”

旧街道、福利院、墓园…这些都是刘耀文的痛苦根源。

林裕婉也明白刘耀文说出这句话用了很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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