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没有预想中的大动干戈，打斗拼命，似乎是一场闹剧，只寥寥几幕，就结束了。
但这场闹剧的代价太大，死了太多人。
那边的徐伶仍抱着王凯蔚的身体凄凄地哭着。.
“凯，你看看我，你说说话......”
“他死了。”
赵澜以剑支地，喘着粗气，近乎邪恶地说到。
“是你杀了他！”
徐伶猛地抬头，眼睛通红，冲着赵澜喊到。
“就算我不杀他，你觉得他会和你在一起吗？”
赵澜嘴角勾起，恶狠狠地说到。
徐伶不说话了，显然结果是否定的。
她把王凯蔚紧紧拥进了怀里，只是抱着他，却也不看他。或许是不忍见到王凯蔚惨白的，满是鲜血脸，又或许是不敢见到王凯蔚死了都还紧紧抓着龚月伦的手。
终于，徐伶抬手，用那早已被鲜血浸染了的袖子擦了擦脸，可泪被擦去了，血却沾上了。她也不在乎，那是王凯蔚的血啊。
“我要救他。”
“呵，你拿什么救。”
“我的命。”
徐伶抬起那张沾满了血，显得有些可怖的脸，犹带一丝哭腔地说到。
“我好不容易杀了他，现在还要救他，是你傻了还是我疯了？”
赵澜戏谑地挑起嘴角说到。
徐伶不说话了，她的眼似乎又漫上了一层水汽，她抬起手又擦了一把脸，衣袖上的血似乎给了她极大的鼓励，她深吸一口气。
“那就救她。”
徐伶抬起手，指着被王凯蔚紧紧抱在怀里的龚月伦。
“哦？”
赵澜有些疑惑，又觉得好笑。徐伶费尽一生心机，就是为了要除掉龚月伦，独得王凯蔚的宠爱，如今怎的反倒要救她了，难不成良心发现了？
“黄泉路上，我想只有我们两个。”
徐伶说着，又有些哽咽。
“呵，有意思。”
赵澜眼神一闪，缓缓勾起了嘴角。
“但是，这次别再封住她的记忆了，我要让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记得今天的痛苦，让她这辈子都活在不安与痛苦中，永远煎熬。”
徐伶的声音带上了怨毒。
龚月伦死前，希望她能和王凯蔚好好生活下去，可自己却没那么大度，她偏要让龚月伦复活，让她永远痛苦。
她就是这么恶毒，她就是要让龚月伦生不如死。
“你就这么恨她，恨到愿意拿自己的命做代价？”
“我不恨她。”
出乎意料地，徐伶说出了这样的话。
“哦？”
“我对她的恨，早在将她丢到小巷子里的时候就没了。”
“我只是羡慕她。”
徐伶低头看着被王凯蔚死死抱着的龚月伦，轻轻地说到。
我羡慕她可以拥有王凯蔚的爱，羡慕她就算失去了记忆，变成了乞丐也能被王凯蔚爱着，羡慕她可以那么洒脱，那么平静地躲开王凯蔚的吻，羡慕她死前还能坦然地让自己和王凯蔚在一起，羡慕她死了还能被王凯蔚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她也只能羡慕了，因为这些，是她永远都得不到的。
或许是老天惩罚她吧，惩罚她一开始接近王凯蔚就图谋不轨，所以就把她和王凯蔚的缘分统统给了龚月伦，不然王凯蔚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自己了呢？
“你想好了？”
“开始吧。”
徐伶走到龚月伦的身边，盘腿坐下，抓住了她最后落到地上的那只手，闭上了眼睛。
没有任何疼痛，只感觉周身凉凉的。
徐伶的意识逐渐模糊。
“其实，你心中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他。”
就在意识完全消失的前一瞬，她听到了赵澜的这句话。
他？谁？王凯蔚吗？
算了，无所谓了......
下一秒，她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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