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法我很熟悉的,第一敬重师娘,第二敬重师娘,第三敬重师娘...
——
周天行见师父和福星姑娘共骑一匹马回府,期间还是有说有笑的,倒是见怪不怪了,只迎了他们二人进府,福星拖着周生辰的手就下了马,还不忘记伸出一只手,让他搀扶着下来。
周生辰看着她总觉得多此一举,又不免伸出了一只手怕她失落。
周生辰“方才城墙上看见的两个人是漼家的人。”
段晓誉“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年长一些。”
周天行“噢,那想必是漼家的三公子,他说仰慕师父我就将令牌先给他了。”
段晓誉“你阿,要不是福星及时阻拦,我还以为他们二人是细作呢,差点就给我捉起来了,也不知道早些说!”
气恼的锤了周天行一拳头。
段晓誉自知失礼想起刚刚那位温雅的男子,眉目间温柔似水进退有度,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是金戈铁马的女将军很少被人这样温柔的注视。
周生辰“拜师礼在什么时候。”
周天行“后日。”
周生辰“准备的简单些。”
周天行“是。”
福星“晓誉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阿,如今外面天冷你可别是着凉了才好。”
福星很是乖巧的弯腰把火盆移的离段晓誉更加近些,他们常年在外征战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南辰王军中军令如山,可有时候女子和男子终究是不一样的。
段晓誉“是有些冷了。”
福星“夫君真是的晓誉姐怎么说也是女孩子,这一路征战回来不如先让她去休息休息。”
周生辰“你这走几步说累,就吵吵嚷嚷着要共骑一匹马,当真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阿。”
周生辰“晓誉你先回房吧,这福星心疼你若是我再留你,她必定又来和我闹了,她也只记得你才战捷回来了,忘记我也如此。”
周生辰摇了摇脑袋就开始戏弄福星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小南辰王每每在福星面前又成了一位少年郎,出言逗着她,看她狡辩,这也是不错的事情。
段晓誉“是,师父。”
段晓誉“福星当然是挂念着师父了,每每哪次不是在城墙侯着呀。”
周天行“师父拜师宴的事宜,我还需去盯着,就也先下去了。”
段晓誉也不再多言了,只听是漼家来的公子,是高门大户的公子贵不可言,护了妹妹来此处估计要不了几日就走了。
周天行自然是识趣也并不在这里,当最亮的那根烛火了。
福星“就是嘛!我最挂念夫君啦,人人都知道就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可是不对的哦。”
福星俏生生的扯着周生辰的衣角,眼睛对着周生辰的眸子,紧紧的追着周生辰的眼睛,不依周生辰刻意闪躲。
周生辰“你这是如何挂念的。”
福星“这话说的用心呀。”
福星在胸前比了一个心形,本就身姿窈窕丰韵,又冲着周生辰比了一个大大的心,歪头冲着她展颜笑道,闹得周生辰不知如何是好。
“你就知道如此说,我倒要看看这么久过去了,你这账簿整不整的明白。”
周生辰抬腿就要走了去看看这些日子,福星的成绩,这可是把福星吓个激灵,连连拉住了周生辰的手,就想把他拦着。
周生辰“这是怎么了。”
周生辰见她这反应也已经猜到了些,军师也总是寄来家书,说她不好好学倒净是卖乖耍滑头了,偏偏整个王府的人都拿她没办法。
毕竟耍滑头是可恨,但这卖乖也确实让人招架不住呀。
福星“那我要是都做好了,夫君得答应我一个愿望的。”
周生辰“心愿。”
周生辰心中了然福星总是有许多心愿不过都很容易实现,她刚来王府之时灰头土脸的,就整日耷拉着一张漂亮素净的脸蛋,那时候的周生辰问她有什么需要的,她就会说。
福星“夫君,我最大最大的心愿就是,有好多漂亮的的裙子和钗饰。”
那时候周生辰暗叹这算是什么最大最大的心愿,只觉得她和中州一些普通的姑娘一样,爱美丽,爱华服,但带她去西洲城逛了一圈后。
发现她喜欢的只是普通的钗裙,粉色蓝色红裳,并不需要太过华美,她有自己看待衣物的眼光,并不止追求华美。
他亦不喜奢靡,旁人看他们是如何都不合适的,可周生辰觉得,其实未尝不可,有个人在身边咋咋呼呼也好,热热闹闹也好,有什么不行呢。
周生辰“只要是你的心愿你开口说的,我什么时候没有应允过?”
福星“夫君真好,夫君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人了,你放心那些账簿我都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啦,它们和我都等着夫君你回来呢~”
福星拉住了周生辰的手就往自己的房里带着,步子很是轻快如果形容是一只在草里自由自在的小兔子也是可以的。
凤俏“走的这么着急?福星我们现在府上可是有新师妹的,人家姑娘可是世家出来的,世家都是有规矩的,走不能疾,笑不露齿。”
凤俏“你可给我收敛一下!”
凤俏才刚从给小师妹收拾的房子里出来,就见福星拉着师父这幅德行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她给南辰王府丢面子。
秀气的脸上更是气鼓鼓的皱眉冲着福星的背影吼道。
福星“凤将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福星直恼火出门没看黄历居然碰见了凤俏这个丫头,立马张嘴回怼道。
凤俏“什么东西,又是什么鸡什么鱼啊?”
凤俏是个脑子里没有点墨水的,就是听不惯他们说一些偏向文绉绉的话,前脚谢云刚刚说过,后脚这福星又来说了,也过于过分了吧。
凤俏“福星!”
福星“没什么鸡没什么鱼,晚上给你做这两道。”
福星听后不免发笑就凤俏这个脑子,自己还整天和她吵吵吵,还是多多关爱她吧,唇角勾起。
周生辰眼看着这场闹剧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从前福星不在的时候,南辰王府其实没有那么热闹的,凤俏和谢云虽然都爱吵闹,在自己的面前却也多有收敛,并不像是如今。
大家在福星面前都更放的开她像是一个小妹妹,又像是家中最惹人喜欢,虽然娇娇的,可能有些事情,做的不是那么尽善尽美,但无论犯了什么事情都不会真正让人烦的。
福星“夫君,你也不知道管管凤俏,你看看她那肚子里没几两墨水。”
周生辰“你这肚子里又能有几两,五十步笑百步了。”
周生辰也不惯着她这般张扬模样,这个时候又像是一直骄傲的小孔雀一般。
福星“夫君是师父应该好好教徒弟的。”
周生辰“十八般武艺没少教过的,到你嘴里好像我什么都不管一般。”
福星“非也非也怪不得军师说呢,你在中州府时候就才名在外,却单单这个礼法不学好。”
周生辰“你这又是何意。”
周生辰没想到军师连这个话,都被福星套到了,心想不愧是这个小福星,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
福星“我在怪夫君呀,教的徒弟不敬师娘,这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