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对不起

凤羽没有多看夜玺的眼神，而她此时看上了这个人腰间的鞭子。

她看到夜玺身后有鞭痕，估计是她干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女子本就学艺不精，仗着自己的身份要什么谁不敢给？如今对上凤羽这个从死亡之地走出来的杀神，她怎么可能有还手之力？

凤羽趁着她没反应过来抽出她腰间的鞭子，只一瞬，她的余光看到夜玺倒退一步的动作。

看来，这鞭子在此次事件中起到了很大作用。

凤羽拿在手中细细抚摸过。

原来这鞭子不是人工制成的，而是一个神物，神族的龙筋，其韧性和打下去的力道都是人工制造的鞭子无法估量的存在。

再加上这把手出有加持符文，哪怕是寻常孩子手起鞭落都可以打碎山石，更何况，对方这个女子还是个修为不低的修炼者，哪怕是夜玺等级在她之上也不可能抵得过这神龙筋落下的威力。

“龙族的筋，低级加持符文，看来苍龙国能人不少”

凤羽一字一句落下，女子从最开始的嚣张跋扈瞬间变得如鸡崽子一样抖得不停，爹爹说过，这鞭子为神物，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也可以挥出震碎山石之力，眼前人不仅知道这是什么材质，还能看出符文等级。

她！她必须告诉父亲，这夜灵族有异！

手中求救信号刚出来就被眼前一道黑色打落，只一瞬，惨叫声不绝于耳，她的右手已经被打断。

凤羽无所谓的甩了甩鞭子，这东西毕竟是神族之物，她还需要改一改才能继续用。

呲呲……

疼痛席卷全身，夜玺见事态已经朝着凤羽那边发展便没了警惕，虚脱的坐在碎石上闭眸休息，耳边传来一声声惨叫，那么响彻云霄但有着他的结界对方不可能知道。

凤羽拿着银针趁着对方疼劲没过的时候把低阶符文改成了中级符文，为了不引人耳目，她还把手柄的彩绳卸了，看上去好像是新抽出来的龙筋一样。

“啪啪……”

一次一次的鞭子落下，准确无误的打在对方四肢，夜玺皱眉听着一次一次的鞭子破空之音，伴随着追着他不放的女子不停的哀嚎和痛呼。

“你以为，我会给你发求救信号的机会吗？不妨告诉你，苍龙国，我会在这一年，让他慢慢的消失”

凤羽最后一个失字落下抬手又是一鞭，将对方的肩头打碎，心脏也因为疼痛过度瞬间停歇。

手中拿出一个瓷瓶撒在尸体上，能闻到一股浓烈的刺鼻味道，夜玺睁开眼就看到那尸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去血肉，最后骨头变成粉末消失不见。

“夜灵族还有多少活着的人？”

凤羽解开结界问着夜玺，夜玺低下头说着“结界被打了个窟窿，我被重伤无法抵抗，族人为了保护我……都死了”

覆灭？就这？一个屹立数年不倒的刺杀族，就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被灭了？

“作为杀手，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你告诉我，你运行了数年的大族存在的意义就是安于现状？连点反应能力都没有吗？”

凤羽不创族，但她了解族的构造，作为领头人，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告诉族人要有随机应变的能力？而且，他自己还这样了？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那些为你死去的人”

凤羽不再说什么，但这一句话也足够了，她是谁？说白了就是个外人，而他呢？他亲手创造的这一切，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造成灭族之祸。

近百号人啊！都为了他死了，可以看出他对这些人的确不是很差，同样的，他还是没有足够强的经验。

凤羽走在战后的路上，看着周围人被卸下伪装，一个个稚嫩的脸庞，于心不忍，死都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他们往生。

“叮……咚……”

空间里有一把琴，是个七弦古琴，只可惜凤羽很久没有用了，这曲往生弹得实在是没眼看。

饶是她觉得难听的曲子在这世间都是绝迹神曲。

满是沧桑和歉意的曲意划破长天，一个个灵魂自尸体中站了起来看着那闭眸弹奏的人。

他们一直以为，族长把位置给了一个不想干的人是一时冲动。

如今灭族之祸来临，他们本该变成孤魂野鬼，却在这个外人手中得了往生。

夜玺艰难的走出来就看到凤羽坐在台阶上弹奏的背影，如果可以，他多想与她并肩，可现在……他已经成了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