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来了,哥来保护你来了。”
“去你的吧!”
……
离开了学校,那就是真的步入社会了。虽然不再安逸,但也相对自由。
周幼安搬到张云雷家里也有一阵了,但还是分着房睡的。起先两人都很开心,可一旦住在一起,问题就来了。
张云雷喜欢抽烟,这一点周幼安知道,可张云雷抽烟一般都会避着周幼安,导致周幼安以为张云雷只是极少抽烟。可住在一起才发现,他的烟瘾还不小。
周幼安已经说过他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听。周幼安最近正在应聘,通过之后先要去乡下支教一年,要是现在不先戒一戒,等到那时候周幼安走了,张云雷的烟还不知道要抽多少。
“磊哥,别抽了行不行?”每次都重复同样的话,绕是周幼安也有些烦了。
张云雷此时烟瘾正大,哪里听得进去周幼安的话,“别管了!”
“你看你最近整天咳,还抽!”
“烦哪!不抽烟更烦了!行了行了,你甭管,我知道尺寸。”
“你知道什么呀!你看客厅里烟雾缭绕的,全都是二手烟,怎么能过得了人嘛!”
张云雷今天原本心情就不大好,被周幼安一训斥,就更差了。他一把把花瓶砸在地板上,碎了一地,“我家的客厅,你管什么烟雾缭绕!”
周幼安被这一幕吓到了,腿开始哆嗦。虽然之前因为烟,两人也吵过,可从没像今天这么激烈。
“啊——”周幼安捂着耳朵尖叫,“张云雷你疯了?!”
“跟你有关系么?”
“你!”周幼安气急败坏地盯着张云雷,却说不出话来。
“怎样?”
周幼安终于憋不住,泪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板上。她明明满腔好心,干嘛要被当成驴肝肺?况且张云雷还发这么大的火,摔碎了她前几天新买的花瓶。
见她哭了,张云雷还是未有所表示。
“你真过分!”周幼安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张云雷身子往前倾了倾,终是没做出什么动作,反而继续闷在沙发上抽烟,心里却更加烦躁了。
张云雷断定这个女人不出半小时就会满面春风地带着大包小包零食回来。可等了又等,连个电话都没有。
张云雷才开始急起来。
外头恰巧下了雨,偏偏出奇地大。连手机都不带,哪里来的钱买伞?“真不让人省心!”
张云雷在玄关处拿了两把伞,换了鞋就往出奔。
天阴着,光线不太好,张云雷视力也差,愈加看不清了,只能通过声音。
“安安——安安——”
这声音就像是一位慈祥的父亲在呼唤他调皮的女儿回家一样。
可没有人回应他。所有路人只是好奇地打量着他,然后又低下头去赶路。
“安安——”
已经过了很久很久,连她的一点消息都没有。路人人来人往,况且又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向谁去打听?
张云雷在路边找了个台阶懊恼地坐下,垂头丧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
张云雷把头埋在臂弯里,嘴一咧,居然哭了。
“哥哥……”
这稚嫩的声音像极了周幼安,张云雷猛地抬起头,可却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嘬着棒棒糖好奇地打量着他。
“哥哥怎么哭了?”
张云雷扯了扯嘴角,“没事儿,你快回家找妈妈吧,不然该着急了。”
“那哥哥,我走了哦!”小姑娘歪着头的样子像极了周幼安。
刹那间,张云雷有些恍惚,好不容易回过神才说,道“嗯,小心一点哦!”
“真是个奇怪的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