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国。
当朝太子太傅木书临极为有才,人人说是文曲星下凡。
但木书临性子淡泊名利,不喜凡尘。
在京城的美男榜上总是可以看见他站着第一位,连沈家大少爷也无法比过。
哦,对了。
他也是沈家人。
但至于他为什么姓木不姓沈,就不由得知了。
有人说,是因为他在家中不得喜欢才随母姓。
可又有人说,这么好的才华,当皇帝都不为过,怎么就不得喜欢了?应该喜欢得紧啊。
当然,说木书临当皇帝的那个人,后来被斩了。
……
“今昭,你看,他们又在叫你皇帝私生子了哈哈哈哈!”
“走开。我只是一介草民,担不起。”
“哈哈哈,你不想想,历代有多少皇帝是草民出身的?哈哈哈!”
“住口,此话有犯禁忌,祸从口出!”
“哈哈哈,今昭,你要是龙子,我一定扶你上位!为你拼死一战也无所谓啦哈哈哈!”
茶楼,窗边。
二人一人白衣如雪,一人黑衣如墨,相坐。
白衣的男子翩翩若惊鸿,手轻握一枚白棋,肤若凝脂的脸上戴着一个冰冷圣洁的银制面具。而他眉眼间也是淡然的冷漠,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窗外微雨缠绵,却掩不住这人间绝色。
黑衣男子忽然道:“今昭,你是一品太子太傅吧?你说,皇上会不会让一个很有威胁的人去教自己命中的继位者呢?为什么我总觉得怪怪的!”
说话间,这黑衣男子盘腿而坐,一手茶杯,一手捏黑棋,嘴角微扬 ,一副潇洒倜傥的世家少爷样儿。
好吧,本来就是。
这二位,一位是京城第一美男,木书临木太傅,字今昭;另一位则是他的同窗,萧家独子大少爷,萧夙池,字渊之,乃是刚刚下封的一品镇京大将军。
至于木书临为什么戴着面具呢,是因为不喜别人对他指指点点,大肆赞美。
“镇京大将军,注意一下,好吗?”木书临抖抖衣袖,皱眉道,“你可知,违反圣命?别再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圣上选定了的太子,我们又能如何?你难道还想怎么样?”
“什么正经大将军?圣上一定是看我不正经才取的名字,唉!”萧夙池撅嘴,“唉……我家那老爷爷子又给我找亲事啦……真的!我真不想娶亲啊!”
“你这么大,该娶了。”木书抿了一口茶,道,“我家那小妹也好看的,不妨?”
萧夙池却不依,摇头:“我又没喜欢的人。若是娶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啊,对吧,今昭?”
“咳咳。”木书临垂垂眸,掩住了眸中的异色,“说得倒是有理。”
“哈哈哈!那肯定!虽然我总是逃课,但底子可不差哈哈哈哈!难得今昭你夸了我一回啊!”萧夙池满意道,“今昭,你也不小了,你可有喜欢的人啊?”
“无。”木书临摇头,这人,他不过是说一下有理,便算夸了?
“嘿嘿,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萧夙池好奇道。
“……我?”木书临皱眉,苦思,“嗯……不必倾国倾城,但至少要顺眼。性子……别太鲁莽,要聪明,要专一。”
“嗯,那顺眼是什么个顺眼啊?”萧夙池眨眨眼。
“你很烦啊。”木书临嗤笑,“你又不追求我,何必问得那么多?你若在学业上多问问,夫子当年也不至于那么嫌弃你。”
“哎哎哎,别提了!”萧夙池起身,拍拍衣角,挑眉,“我走啦,今昭你还喝一会吗?”
“嗯,回见。”木书临淡淡道。
待萧夙池走远了,一旁的侍从舒冕小声才道:“太傅,这将军生性率直无邪,倒是个难得的。”
“渊之自小如此。”木书临感叹,“他在家中乃是独子,自然不会接触那些勾心斗角。而我就不是了。”
“太傅……你这也是无奈啊。”舒冕心疼不已。
这些年,木书临的苦处别人是不知道,但舒冕却是一清二楚的。
“我心无恙,受苦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