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时安又把钱太医叫到灵犀宫号脉,走之前,她问了好多关于养胎的事。
她首次怀孕,许多事情不懂,侍女也不清楚,都需要注意。
这是她和阿季的第一个孩子,阿季他年幼时没体会过家庭的温暖。她希望她和这个孩子能弥补他的缺憾。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浑身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钱太医从灵犀宫出来,拐个弯,来到承晖殿。
“陛下。”
“钱卿,皇后今天的脉相如何?”
“如昨日无异,脉搏有力。陛下不必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子行幽幽叹气。告诉钱太医,时安体质的特殊性。
子行至今都记得,与时安洞房之后,她明显虚弱了好久,吓坏了他。
他想去找太医,时安拉着不让他去。
在他一度逼问下,她才说出了自己虚弱的真实原因。为此,子行气了好久:
“你疼为何不说?为何要忍着?难道在你眼中,我只是贪慕你的颜色(这里是美色的意思)?”
“不,不是。我习惯了。”
子行见状,边气边将人抱紧。好言好语地哄着。只为提高她的精神,不让她无力地躺在床上。
时间回到现在。
“钱卿,生产对女子来说就是去鬼门关走一遭。你也知道,朕的母后就是难产而死。朕…不敢赌。”子行说出自己的目的,“朕就想问你,有没有办法改变皇后这个体质?”
喜悦过后,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时安的体质没法改变,她极有可能在生产过程中疼死过去,一尸两命…
“这…”钱太医被难住了。
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怎么皇后娘娘就碰上了呢!
“臣不敢欺瞒陛下。 臣并未接触过此类病人,恐怕…”
随着子行的眼神越来越沉,钱太医只能咬牙改口:“臣…臣愿尽力一试。”
“钱卿,若你真能找到办法。朕会赐你爵位,保你三代荣华。”
钱太医退下前,子行对他承诺道。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希望钱太医不会令他失望。
承晖殿门口,钱太医愁哭了脸。陛下给出的条件是很诱人。那也要他有命拿啊!
他要赶紧回家,叫上所有人翻阅古籍,找找有没有古方可以医治皇后娘娘。
爵位什么的再说,能保住命才是关键。
子行批阅奏折,心间愁绪万千 朱墨洇开了,他也没写完一个完整的字。
“翟潇,摆驾太和宫。”
太和宫现在是太后住着,一切都按金太后的喜好布置。没有金家活着的世间,连空气都香甜些。
金太后一袭素衣,也没有过多装扮。头上插着几根发簪就出来面圣了。
“陛下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哀家这里?不用陪着你的小皇后?”金太后揶揄道。
她和子行差不多大,子行性格沉稳,在他前面端着太后的架子反而为难了她。
“我来找你,是想要一副打胎药。”
对于金太后的调侃,子行并不想理会。他俩只是合作关系,他没有向她分享行程的必要。
“打胎药?陛下这是宠幸了哪位美人,搞大了她的肚子,现在来找哀家要打胎药。你对得起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