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渊话外的阴阳怪气,棱痕从一进门就察觉到了他心情的糟糕,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强行打开天之痕的缺口,以致于身体遭受了极大的损伤,才会性情大变,身为人子,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即使杀害凡人并非他的本意,但为了父亲,他却不得不做。
幼年棱痕“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幼年棱痕“只是……”
看到散落一地的骷颅,棱痕的心不免寒了几分,内心深处更加犹豫彷徨,他当真没有想到父皇的病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他很担心父皇若一谓这样无节制下去,不仅会加重对精血的依赖,抓太多人只怕会引起人间皇室、修道者的注意,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魔渊“你是嫌我吸太多了?你嫌弃我麻烦,没用了是不是?人人都觊觎我的位置,就连你也不例外!”
魔渊“你是不是已经等不及坐我的位置了!你是希望我少吸,盼我死后,你就取而代之?”
棱痕的目光虽然犹豫,但却一直盯着练魂池里的骷髅,魔渊修为大损后本就生性多疑,再加上筹划多年的计划一朝之间,功亏一篑,魔渊又内讧不断,人人都盼着他现在就死,他的心里如何能做到不气,他的压力空前之大。
内心更是愤愤不平,明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魔渊,可是却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魔族之中从来不缺落井下石者,不知不觉之中他开始自我怀疑做魔渊的领袖究竟值不值得,为他们付出自己的一生。
幼年棱痕“但你已经成瘾了!”
魔渊“放肆,从前可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难道我受伤了你们就觉得我没用了,就这样对我?”
幼年棱痕“我是怕您以后会持续依赖这件东西,毕竟成瘾之后是戒不掉的!”
魔渊“怎么,那些世间无用的凡人那么多,随便抓几个很难吗?”
幼年棱痕“太过频繁不仅会引起人间的注意,更会让离枯之众生疑,只怕他们会起祸心!”
棱痕坦诚说出自己的担忧,他还是在为魔渊的命运而心有所扰。
魔渊“我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只想痛快过完最后一段时间也不行吗?你连这么一点事都不愿为为父做吗?”
幼年棱痕“不,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你应该信我,我绝对不会有二心!”
幼年棱痕“而且我对魔皇之位并不感兴趣,我做这些只是为了魔渊的未来,我实在不忍无辜的族人受苦,其实如果可以,我很希望我们可以和人间和平共处,只要能让族人脱离苦寒之地,年幼的孩童与风烛残年的老人不再因暴风雪而死,身上不再生冻疮,拥有和人间的人一样的权利就够了!”
魔渊“你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懂?那些所谓的正道对我们心存偏见,他们根本不会接纳我们,他们只想奴役我们,或者进行屠杀,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杀死他们,我们这是在夺回我们应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