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青雪（十一）

老道察觉到她的到来，原本闭上的双眼睁了开来，直直的望向于汐，咧嘴一笑。

“不要紧张，是我让你来的。”

“可是那琴音……”

老道手一挥：“是她弹的。”

于汐望过去，竟然是一只无灵的魂魄。

“她名何苦，而那个琴名奈何。奈何与何苦在一起相伴了近千年。”老道又继续道：“在意灵大陆曾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天神下凡点化了一颗苦情树，截下一块最有灵性的部位制成了一把古琴。天神日夜弹奏，经数年修炼，琴衍生了器灵。器灵颇懂音律，也善用音律蛊惑人心。自器灵诞生以来，这位淡漠不问尘世的神明便再也没有弹过琴，取而代之的是日夜弹奏的器灵。每次曲罢，神明总以慈祥温柔的模样赞许她。世上，有人说神明没有情，有人说神明有情，乃博爱之情，可谁也没想到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神明竟然对这器灵动了情。这份情说不清道不明，像是爱人之间，又像是父女之间。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神明动了私情，神明堕落了。器灵说可以给我你的…吗，可以给我……吗，可以给我…给我…给我…可以，可以，可以。最后，可以给我你的心脏吗？早就是你的了。神明的心脏啊，天下人为之疯狂。有人说的心脏者得天下。有人说的心脏可以使骨血合离。有人说得心脏者，可以得到这位神明的强大力量。世人众说纷纭，其他神明得知，派二十八神使下来保护这位神明。说是看守，实则囚禁。神啊，可不能忍受一点脏污的，哪怕只是一点点。在那位神明被保护起的那刻，器灵的琴声又响起了。缠绵悱恻，悠扬婉转。你又是何苦呢。器灵并未答话。还没跟你起过名字呢，这样吧，以后你就叫何苦。琴……就叫奈何吧。器灵依然没有答话，仍在垂首弹奏。后来啊，世人传说有器灵在的地方就有神明的心脏。”

于汐低头沉思片刻：“所以，星月潭就是关押那个神明的地方吗，令牌上包围着月亮的星星便是二十八神使，月亮即神明。这魂魄是那器灵。”

“不错。这魂魄执念很深，千年来都一直在星月潭附近徘徊。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渐渐失了灵智，整天浑浑噩噩。我抢先在他们发现她之前就收了这缕魂魄和这把琴。”老道说道。

“他们想利用我开启那血魔阵。”

“答案不显而易见吗？”老道笑道。

“他们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他们。要挟的筹码呢？”

“在这尘世中生存谁能没有羁绊？”

于汐心里咯噔一下：“他爹，他爹还在凤鸣城。糟了！”

“别回去看了，你爹肯定被抓了。不过你放心，不到那时还不会动你爹。”

“你早就知道了。”

“现在时机未成熟，还不能轻举妄动。”

“你想让我阻止他们。理由。”

“天下会大乱。”

“天下大乱与我何干。”于汐温笑道。

“我相信，你会阻止他们的。”老道深信不疑。

大概是平时于汐表现的太过听话乖巧，要不是本人，于汐都快信了自己会拯救苍生。她可不是神明，她可不会博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