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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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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瞬间砍断,所以非常麻烦。
这就意味着一件事情——
并不简单的后续,她盲猜就可以猜到,大概会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麻烦。
灶门炭治郎“漫礼!危险!!”
她本可以立刻躲开的,哪怕是身体机能太弱而没办法躲开,但至少有足够的时间使用异能力。
「纯白画布」是消耗品。
可是现实就是,她的身体僵硬住了,连接着骨头的关节中仿佛是被打了木桩,无法动弹,哪怕是曾经用意志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家伙在这,也没有任何办法。
灵力、异能力,这些不像是呼吸法,明明是不需要媒介就可以使用的力量,明明是多么熟悉的力量,明明是刻入骨髓的力量,但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无力感。
这种,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觉。
不知名的恶鬼手中融出骨。
七海漫礼失去了回头的能力,她知道有东西突然冒了出来,
睚眦欲裂,满目囚笼,不见曦月。仇恨和愤恨无法褪去,灶门甚至都想不起、来不及提起他的日轮刀,竟然直接朝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去!
灶门炭治郎(漫礼、漫礼……!)
他能做什么?迟钝的大脑无法思考,呼吸却急促而短,少年连牙齿都在用力。
我特殊的友人,那与我的家丝丝缕缕牵绊着的友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只剩下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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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时间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她被拉到了空间的缝隙,被时代抛弃,或者把时代扔下。开始是手腕上的线,渐渐的,长长细细的线,爬满了全身——七海漫礼看到了自己身上纤细、几近透明的线。
这种能力——除了时之政府,就是它吧。
七海漫礼、(……羽,你做了什么?。)
她僵硬着一个动作,身体不允许动作,她不累,但是精神上所受的创击无法用金钱估量。太让人太难受了。她无法张开唇瓣,但是这个音节,「うもう」*,羽,将她带离了母亲的存在。
羽“宿主,有时候我是真的无法理解您。”
不是电子音,是个青年的声音。
青年的声音里还有笑意,带着淡淡的嘲讽味道。
羽“我希望您能明白,这个时代记不住你的名字。”
偃旗息鼓。七海漫礼内心里却掀起了巨大的海浪。
七海漫礼、“……”
七海漫礼、(我从来没想要被记住名字。)
名字是最短的咒。刀剑付丧神在知道主人的真名会有神隐的可能,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的真名早已被记录下来,传闻中有弱小的神明因为不被人所知真名而狼狈死去。
而她早已失去了能够被唤作真名的人。
羽“真的吗?那样可真是太好了。”
羽的笑声淡淡地流动,在她的脑中。
羽“宿主,我在您为产屋敷耀哉治疗的时候确实是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不问您是否想好了后续该如何解决,并未询问您成为第十一位柱是否不合乎道理,毕竟不用我提醒您就该知道,这不是属于您的世界。”
羽“您曾经是彭格列*,我想我并不需要告诉您您不该做什么,不是么?”
它格外加重了「彭格列」三个字,听的人不舒服,好像糖浆的液体被递上皮肤那样。
系统到底在哪里,又到底是在人身上的哪个部分生存,这总是一个费解、不可捉摸的问题。
七海漫礼终于有了那一种,想要彻底摆脱系统的强烈欲望。
视奸,充满恶意的视奸。听着好像是什么正派的高纬度科技产物,行为不端,在这里小人得志,只剩下玩弄和轻视的戏语,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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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家庭教师》里面的黑/手/党,这里其实也有嘲讽的意思,否则在羽的想法里大概剧情不会被特别扰乱,比如没死的时透有一郎和炼狱杏寿郎其他被救的小人物大概不会想那么多。
*攒满5个非人机评论、cosplay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