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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故梦楼兰(十六)

电视剧反击:硬来

泛黄的纸页上遍布霉迹,虫斑,却无法影响真相的披露。

“琅嬅,神族被欺骗了,像傻瓜一样被欺骗了几千年。”白有苏合上手中的书卷,将它丢到一旁装订成册的书页上,“神族魂力池的传说,你听过吗?”

“似有耳闻。”琅嬅边听边阅读手中关于魂塚的记录,“怎么了?”

“我找到了它的根源。”白有苏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白银祭司召见楼兰大祭司艾蜜尔和她的子女,将他们的血液收集进一个容器,让他们承担某个事件的后果。开始时,死亡在家族中蔓延,夺去了许多孩子和病弱者的生命。但随着时间推移,在存活者的身上,超越以往的自然魂路开始生长,并在短时间内形成质变。三百五十年后,首个闭合魂路的拥有者出现在艾蜜尔的后代中,天赋随之诞生。”

他不是首个闭合魂路。琅嬅感到有东西在敲击额骨。

“完整的闭合魂路,确认没有看错?”白银祭司的声音嘤嘤嗡嗡。

那第一个,是我。沉重得无法直面的话题,琅嬅没有把实情说出口。“关于魂力池,纸卷上如何解释?”

“血缘,纸卷上说这是血缘诞生的联系。因为白银祭司采集了艾蜜尔和她后代的血做实验,无意中让血缘和魂力重叠,强化的联系诞生了魂力池。这股力量只在神族血脉中流传,并且只能被这种血统的继承者拥有。”

看来他们并不清楚,这背后的真正原因是白银祭司将凡人的生命力经由血缘联系大面积地传递给黄金瞳孔,为的是分担他们埋在我身上用来诞生魂路的碎片无意间牵扯了整枚瞳孔的力量。

“因为我们要留住你……”那声音浑如幽灵的细语。

“他们的对策是什么?”琅嬅不相信白银祭司会坐视不管,任其发展。

“这上面说,白银祭司起初并未意识到这层隐藏的联系,直到永生天赋变得不可控制。原本神族在临死前会自行通知白银祭司派出使者完成临终忏悔,那种方式于其说是忏悔,其实就是献祭——在垂死时挖出活力尚存的心脏,趁它还在跳动迅速存放进圣瓶。这样做可以让血液流尽,比死后处理更容易让尸体保存。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并未发现不妥。但是,当永生天赋越来越多,这种死亡方式便被无限推迟。因此,白银祭司下令神族献祭,方式就是让这种临终忏悔早早提前。”

“变相的处决方式。”琅嬅想起了那位神族大长老垂死的面孔。当生命流尽的时候,他的长发褪成了白色,“没有人会喜欢吧?”她低语。

“是反抗。”白有苏叹息,“由此引发了楼兰城的覆灭。羊皮纸上说:活下来的神族是因为接纳神谕提前离开,逃过了城灭时的天崩。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就是临死前必须献出心脏,在生命尚存的时候取出。永生的力量深埋在神族血统中,天赋不过是这种血统被魂力强化后的结果。因此白银祭司又下了一条命令,所有继承永生天赋者,在超过一定年龄后都必须放弃生命,遵从死亡,大约是一百二十岁,而他们……都……”

“去了魂塚,对吗?”

“是的。”琅嬅注意到白有苏表情扭曲,显出说不出的厌恶,“他们竟然用人……”

“熔炼。”

“这让我感到恶心。”白有苏下意识地握了一下左臂。

“别担心,那个不是,属于祭司自身的武器没有沾染永生之血。”

“也许沾过别的血,谁知道呢?制成如此强大的武器不会没有代价。”白有苏从箱子里又取出一本装订成册的羊皮卷,摊放在膝盖上,“你找到了什么,琅嬅?”

“关于魂塚为何设置限制的原因。”琅嬅翻过一张纸页。

“是害怕剩下的永生天赋的继承者反抗,我说的对吗?”白有苏抬起头。他已经不是当初满心幻想的孩童,父母去世后的这些年来,他接纳了许多曾经认为是无法忍受的观点。

“没错,灵犀与血缘的双重叠加会让很多当时的王爵拥有奇异的交换魂器与魂兽的能力,并且不仅仅限制在同级别的王爵使徒中。打个比方,如果当时的二、三、四度王爵都拥有相同的魂路并且又具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便可以出现这种交换。如果再放开进入魂塚的次数……白银祭司简直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

“可以想象他们的窘迫。”

“还有,当时似乎不仅仅是王爵使徒可以进入魂塚,而是具有闭合魂路的人都可以进入。只是后来,随着永生天赋的退出,闭合魂路仅仅会出现在王爵使徒的身体上。因此,现在能进入魂塚的也就只剩下有限的几个人,而且魂路还会被终身标记。”

“人数变少了,却愈发强大。他们打算干什么?朝着一个点进发吗?”白有苏蹙眉。

逃脱。灵光一闪而过,令琅嬅肯定了陈诺的观点,“有苏,我可以把已经看过的部分带给陈诺吗?他也在寻找真相。”

首肯替代了回答。琅嬅起身,将所有已读的文书放进铁箱,接着开启通往蟹屿螺洲地下冥想室的光门。他会找到些什么呢?琅嬅在步入前好奇地想。

仿佛灵犀一般,异世的少年似乎知道她要到来,很早就守候在那个狭小的密室内,同以往见面时一样随意。

“找到东西了吗?”他将勾兑好果酱的红茶递给琅嬅。

“你呢?”琅嬅不打算先亮底牌。

“我?”异世少年愉快地把手背在身后,“我找到了不少东西,有关灵犀,有关联姻,有关契约,以及为何要将天赋限制在两人之内的原因,哦,一度王爵除外。但那还是两人传承制,这一点并不矛盾,也没有例外。而且,我还找到了神血的秘密。”

神血……琅嬅收敛起目光,“你查到了什么有关神族的秘密?”

“明知故问,我的女王。”陈诺靠近他,伸手摩挲他的胸口,“他们起初挖取神族的心脏只是为了让与之相关的一颗心活下来吧?”

“你也是明知故问。”琅嬅回敬。本以为那张面孔会为愤怒占满,却没想到回应的是大笑。

“神族因为他们的付出而变得无比强大,他们拥有更多的生命,他们的身体也更合适魂路生长,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所有王爵使徒都是神族成员。相同的血统,相近的魂路诞生了灵犀。那可不是如今这种人为干预的机械状态,来自灵魂本身的变化远远超越白银祭司们的预计——血统封存了力量,如同王爵使徒之间的传承一般,一代代由神族血脉享有。因此,祭司们才会迫不得已掐断那个源头,甚至不惜因此毁灭一座城市。”

“令人痛苦的真相。”琅嬅黯然沉默,“魂力池,神族历史的记录者们这样称呼他们的传承。”

“为了打破血统间的垄断,祭司们开始尝试种植魂路的方法,从非神族血统的普通人中间发掘人选,用来取得那些代代相传,甚至演变成家族内部继承的爵位。”陈诺依然面带微笑,但是狭室内的温度却急剧下降,近乎凝冻,“但这样一来,另一个问题出现了——首先在火源这个混乱的地区爆发——让没有血缘联系的王爵使徒相互配合,尤其是让使徒无条件服从王爵的每一个命令成了巨大的麻烦。在面对一些黑暗而危险的尝试时,使徒表现出的不信任让其中的危机成倍增加。所以,他们模仿了血缘的联系,让灵犀植根于陌生人心中,由此来协调毫不相干的两人的心绪和行为。”

“但是王爵使徒之间确是不对等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羁绊的侧重面不同。”陈诺平淡地提及,似乎毫不在意,“王爵不需要服从,他的任务是引领,因此情感因素更少。使徒刚好相反,他们需要对王爵的任何行为都表示赞同,直到超越自身的本心和观念,是为绝对服从。近乎盲目的崇拜,如同侍神一般。”

“哦,我忘了。你我都没有这种作为使徒的体验,讨论这个稍显多余。不过我很好奇使徒的忠诚能否盖过白银祭司下达的命令,灵犀是他们弄出来的东西,若要违背,他们会不会自乱阵脚。”

“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些东西的?”琅嬅感到胃在翻搅。

“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摆放着许多石匣,几乎每个石匣上都以魂力结印。”

“那是契约密室,只是那里的封印大部分都是死结,根本无法打开,因此平时无人看守。你是怎么找到的?”

“林天赐的地图啊。”陈诺语气中透着得意,“他大概不会想到我们会把他用得如此彻底,甚至连支持他的那位祭司也始料未及。”

“他应该是没想到你会把他的心做成菜。”琅嬅一语挑明,“这样的生日礼物可真是独特又隆重。”

“我以为你会喜欢。”俊俏的面庞笑意淡然,“生命原本就是恩赐的礼物,浪费才是大不敬。我不过物尽其用。”

“但是我不舒服。”

嘴角弯曲的笑意代替了回答。“不提这个。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白辰微,那个二度王爵在悄悄地跟踪我,已经有两次了。”

“你得小心,如果他偷偷汇报……”

“给白银祭司?”陈诺抬手把垂落胸前的长发捋至身后,“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小动作吗?他们应该是不在意这些陈年往事被翻找出来,他们关注的仅仅是平衡会不会被打破,以及是否有人能阻挠他们。知道一切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大有人在,你父亲不就是其中一个吗?那么轻易就献出心脏,还真是听话。”

“是我拖累了他。”琅嬅觉得陈诺的这个比喻有点过头了。

“拖累?”不屑凝固在嘴角,“他可以选择拒绝,这不是借口。当一个灵魂想甩掉围困他的樊笼的时候,没有什么能阻拦他的脚步,这是灵魂之主赐予我们的本能。当然,那些喜欢用锁链困扰自己的另当别论。还有,关于解除封印的问题,我觉得我们似乎都犯错了。”

琅嬅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怎么了?”

“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事实,就是为什么我们使用了所有方法仍然无法避免危险的出现。我想,它可能不仅仅是一种控制手段,这只是它的一个外在效果。它的原本目的可能是出于保护,以避免你被超越时间本身的记忆拖垮,如果冒然撤除,你的精神有可能会被封锁了许久的情绪撕碎。”

“有这么严重?”

“情绪是最锋利的刀。”陈诺的神情里第一次有了畏惧,“它会让一个人的灵魂比他的肉体更早地死去,或者陷入疯狂。很少有心脏能在它的攻击下存活下来,保持那份对生命的热望。”

四天后,白银祭司召见了琅嬅。

“我命令你去接近陈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水晶中,白银祭司的神态一成不变。

“需要时时汇报吗?”琅嬅小心掩藏起自己的思想,将顺从披覆在外。

“不必。”空洞的语音在房间中回荡,剿灭仅剩的余温,“但如果发现他使用黑暗状态,务必立刻前来。”

“遵命,白银祭司。”

第二次挑战发生在白银祭司召见后一周。战场遍及整个蟹屿螺洲范围,激荡的魂力引发了大面积湖水震动,如同千万柄银剑刺透镜面,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同第一次一样,琅嬅将改变空间结构的阵型密布在湖面之上,自己则如同山林中灵巧的云雀,自由穿梭于金色光壁之间,速度之快以至于天空中出现大量的残影,亦幻亦真。

她的对手——陈诺享受这种对决,并将其形容为魂术中的艺术。魂力在他四周飘移不定,有时完全无法察觉,然而却在下一刻汇聚成肉眼可见的一抹金色细线,如同一羽利箭,瞬间穿透琅嬅的防御之盾。于是,数道光壁的形状开始扭曲移动,它们吞没进攻,保护阵主,却无法追逐迅速移动的金色身影。

陈诺消失了,在十数面相互交错的光壁间消弭无踪。

魂力因为激斗变得混乱无序,完美地掩盖了陈诺的行迹。仿佛隐身人一般,异世少年悄然潜行至琅嬅附近。气流随手势挥出,不算沉重的一击,却给了琅嬅一个措手不及。她勉强稳住身形,坠落至湖面,停在一块冻结的浮冰上。

“你的袍子乱了。”陈诺像只优雅的天鹅降临水面,悬停在琅嬅身侧。旋动的气流托举着他的袍服,将其展开如同宽大的羽翼,“留下来共进晚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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