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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故梦楼兰(十一)

电视剧反击:硬来

她总能梦见末日之景,就像这景象原本就留存于记忆。

大地在可怕的呻吟声中断裂,破碎,就像嶙峋的断骨直刺苍穹。灼热的岩浆自裂隙间喷涌,仿佛世界本身的脉管撕裂暴露。天是红色的,风暴肆虐,地也是红色的,烈焰狂舞,随处是一片令人震慑的恐怖。

除了猛烈的火,水也变得凶残。它们不再像从前那样可爱,潺潺流淌,泉声叮咚,而是成了一张磅礴无边的大口,贪婪地吞噬着陆地。水与火交接之处,白雾冲天,雷声阵阵。拖着长尾的闪电直划过长空,交织成一张亮蓝色的光网。

世界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旋转,就像是中心被掏出一个深渊。大片大片的土地坍塌进海底,发出令人心碎的挫裂颤音。

每当此刻,她总是安安静静地悬在高空,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托举着。即便如此,那种致命的灼热,似乎近在眼前,真实得就像飞临火葬柴堆的上空。无数呼号声从下方传来,和着吟唱的风,吹成一支号角,在天空中回荡。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它们从世界的一隅传向另一隅,哀婉流动。

“如果你不帮她们,这就会是结果。”云层中,有个低沉的声音对她说话。但是当她去追寻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声音来自于自身,“去帮她们吧,穷尽你的一切……”

疼痛突然攀附上身体,像一张无法挣脱的网,从体表渗入体内。她张开嘴尖叫,却总有一只手紧紧扼住喉管,无法发出声音。

琅嬅听见灵魂深处传来一些声音。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

“祭奉还够不够?”

疼痛加剧,那个声音逐渐被一种紊乱的蜂鸣打断。她什么也想不起来。睡意,不知何时占据了身体,昏昏沉沉的麻木感爬满四肢,她陷入一片漆黑的无光深渊中、空虚、荒凉、冰冷、迟缓,心跳变慢了,就像是有无数冰冷的黏液包裹了它,让它逐渐走向衰弱。

……必须要有生命,它才能活下去。人的生命、魂兽的生命、世界的生命……足够的生命,哺喂它,不惜一切代价哺喂它,否则,一切都将趋于灭亡……

“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必须要用活人的……”

没有,这是必须的代价,使用魂力的代价,否则,一切不复存在在在在在在在……

回音在脑海中萦绕,一些刺眼的东西穿透了黑暗。

梦,惊醒了。

每次都是一样。琅嬅下意识地用手按住胸口,压着有些悸动的心脏。它刚才是那样疼痛,就像是被数把冰锥穿透,然后又被挑了出来,扯离身体。为什么会这样。她深吸一口空气,把疼痛驱离脑海。自从关于楼兰的那个梦淡去后,这个梦就一直困扰着她,从入睡开始,直到醒来。

算了,反正也睡不着。她掀开被子起身,却有一样东西落进了水里,是一本装订好的羊皮书卷,来自楼兰后期,公元纪年刚开始记录下来的内容。它是来自中原的最后一任的楼兰官员留下来的文书,记载了他来到楼兰后的驻军生活以及对于楼兰逐渐毁灭的痛惜,他等来的是一纸调令,与驻守楼兰的士兵一同返回洛阳。

真是糟糕。琅嬅把它捡起来,使用魂力驱散上面的水迹,然而纸页本身却对她释出的魂力产生了反应。一些字开始消失,另一些却显现出来。【无限】的定义从来就不是局限在魂器和魂兽上,黄金魂无无处不在,早就融入万物的一部分。所以除了魂器和魂兽,这个天赋不仅能够影响普通的武器,甚至能够影响普通的物件。我知道了,那个中原官员随便拿了一本装订好的空白书卷书写日记,却不知道这其实是另一个人的日记本,相里嫣然,那个一千九百五十年前陈氏家族前身相里家族那位曾经的三度王爵,她用隐藏的手法记述了一些不愿意被人知晓的东西。

琅嬅开始重新翻阅那些显出新字的纸卷,绝大部分都是一个人的生平,记录了她二十二岁到二十九岁数年间的琐事,但是在靠近最后的寥寥数页上,字迹行间的气氛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似乎这个人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丽月 新年刚过,他们就着急销毁了很多被翻译出来的东西,把那些看不懂的都藏进了阁楼。

麦月 又是一批从各个家族收缴来的历史记录,整理这些东西实在头痛。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这个王爵快成抄录资料的簿记了。

溽月 居然指派了两名神族出身的使徒,有点儿让人惊奇。

又有人未经允许溜进魂塚了,我担心地宫的房顶会不会因此塌下来。这该死的会哟,开个没完。

葭月 一度王爵依照指令修改了魂塚入口的棋子。我就说嘛,与其跟在后面四处贴补漏洞,不如设定限制,这样一来谁都不会作死。

冰月 收集,永生者之血。

丽月

字体突然变了,变得不像是同一个人书写。

有些东西不该被忘记,在一辈人,一群人,一族人离去时候,时间不该成为掩饰谎言的手段,也不是可以洗清所有罪孽的利器,亦或者成为迷乱真相的法宝。一切的源头都只有真实,唯有真实。

1、筑城者之歌

2、楼兰的称王者和他们的家族

3、隐形的青春泉

4、覆灭

5、被剔除的真相

6、部分信件

桃月 他们发现了恩约(Enjor),藏不住了,说再见吧。

书卷的末尾,是一张潦草的炭笔素描,以极其简练的线条画了一个奇怪的同心圆,一共七圈,并组成若干条射线,如同太阳放射光芒。楼兰的城徽。琅嬅曾在那座古老废墟的正门上见过它的刻印。但在另一边,却描绘了一根石柱状的东西,看上去很像王宫中心的那座高塔。按照图中示意,似乎要把这个太阳形状的钥匙插进高塔中的某个锁孔里去。但是现在钥匙在哪里,还是个疑问。

会留在府邸的某个地方吗?琅嬅有些好奇,正好解决了叛徒她有一个很长的假期可以陪伴父母,她决定去找父亲问一下,也许能找到这个东西。

“爸爸也不是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之前家族里有关楼兰方面的记载很多都被人为的抹去了。”陈蘅看着那张画有草图的羊皮纸直摇头,“既然是楼兰时期的东西……也许在云南白家会有一部分记载,我可以写信去问。不过琅嬅,既然放假了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安心在家好好休息,玩一玩。爸爸明天带你和妈妈一起去百货大楼,吃西餐,看电影,怎么样?需不需要爸爸给你买几本漫画小说什么的?而且你的教育也不能落下,爸爸在成都给你找好了学校。爸爸的琅嬅这么优秀,就算不经常去学校也一定能学有所成的。”

看来这东西并不在此地。陈琳把羊皮纸收起来,欣然接受了父亲的安排。

三天后的日暮时分,白银祭司突然下达召见令,有些叫人感到意外。是因为我们私自进入楼兰遗迹被发现了吗?琅嬅感到一丝担忧。面前的白银使者同他们千百年来一样,平静地将面孔掩藏在兜帽下。

“知道什么原因吗?”

“抱歉王爵,这超越了我的权限。”

“谢谢。”

地处深处的十字回廊里,永远燃烧着幽蓝的光辉。这种光,明亮、虚幻,却十分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就像是白银祭司的每一个预言。

琅嬅低着头,仿佛一位暗夜使者,径直朝着正中的那个房间走去。门里的祭司似乎能预知到她要来,那扇沉重的石门在她的脚尖快要接触的一瞬间,自动打开了。“一度王爵陈琅嬅,参见白银祭司。”她单膝跪在房间正中的石板地上,面前的水晶一瞬间光芒流转。

许多神秘莫测的花纹,仿佛游动的银鱼,出现在水晶表面。接着光源乍现,就像是盏明亮的灯,自水晶深处浮现。白雾飘荡,整块水晶散发出来的光辉驱散了房间内所有的黑影。高雅而又庄重的白银祭司,像个完美的镜像,浮出水晶表面。

对于祭司之间的争吵,琅嬅大概是知道最多的王爵之一,她也清楚他们不会永远都像琥珀一般凝固不动,尤其是在没人或者私下相处的时候。一般的情况下,祭司召见他们都会在各自的房间内,保持着他们永恒不变的动作。当然,有些时候,他们会两个,甚至三个挤在同一个房间内显影,并且将房间里原本的那位置于正中,这次便是如此。

两位男祭司分立于水晶的正中以及左侧,右边的空档站立着那位女祭司。

“一度王爵陈琅嬅。”正中间那位男性浑厚的嗓音震撼了整个房间,他正是这里原本的主人,“你呈送来的文件我们看了,觉得有必要追讨叛徒。此次召你前来,是因为我们已经确认叛逃的神族大长老林天赐的藏匿之地。此次,陈诺依旧与你同行。”

“血祭背叛者。”另一位祭司从水晶中现身,是那名女性,“要按照叛族者的方式处决。”

“带他的心脏回来,作为证明。”第三位祭司出现在水晶中,他战车般的嗓音回荡于整座石厅。“我们已经等待的够久,为了不引起南京的注意,我们又推迟了六个月才提及此事,想必应该会让叛逃者放松警惕。”

“不要引起任何注意。”原先的男性再度开口,“只需要诛杀叛徒,不可以引发两国纠纷。”

“遵命,白银祭司。”又一次,让我与他合作。琅嬅沉思,他再次觉得中间房间里的这位祭司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他的态度与另外两位截然不同。

携着命令,她在昆明中央的高塔附近找到了这个异世少年,他正悠闲地在雕梁画栋之间漫步。来自高处的风掀起他墨色长袍的宽大衣袖,令它们像鸟羽般张开,浮出上面繁复的暗银色水纹刺绣。陈诺的装饰并不多,比起那些贵族甚至可称得上寒碜。但是,他的气质就像是最明亮的宝石,赋予一切平凡以神奇的色彩。

“又有新的任务了?”陈诺微微地笑着,发丝掠过他的面庞,每一根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琅嬅躲避开他的目光,直觉令她感到那双琥珀色的杏核眼有戳穿一切假象的能力,“白银祭司下了命令,要求你我合作,追捕……追捕数年前叛逃的罪犯。”

“是么。”他的脸上挂着调侃的笑意,但是语气却变的冰冷,“你有什么线索?”

“白银祭司没有召见你吗?”琅嬅问。

“是的。”异世少年变得冷凝沉静,“他们就随便找了个使者来打发我,让我来找你。”

白银祭司不想见他。琅嬅惊恐地意识到。

“能给我讲讲六年前那件事吗?以及,我们这次要去追谁?”陈诺把手背在身后,隐去了笑容,整个人仿佛冰凝的利剑。

“六年前的叛乱诛杀了很多人,包括许多无辜者……”琅嬅一边走,一边向异世的少年讲述那件事情的始末,“据我父亲讲,当时,他们截获了一份和上海交易的货单,牵扯出以大长老为头的几乎所有的老资格们,也包括那时神族族长的第一顺序继承人的家族,而这些人当中……”

“后台是祭司中的一位,对吗?”陈诺微微眯着眼睛,不清楚是因为阳光强烈,还是因为在思考问题。

“是的。”琅嬅答案肯定。

“这个可以想到。”异世的少年悠悠地说,“没有这样的底气就不会有如此的胆量。不过要我说,那位祭司做的事可不漂亮。”

“他倒是撇得干净,事后把所有相关的,我们可以查到的人统统清理。”一只纹血鸠从天空飞过,飞去高塔的上方,“并且,真正令他生气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归案,张炜陵是死了,但那个吃里扒外,借他的权势办私事,还把他耍得团团转的神族大长老。否则我想,他们是决不允许别人再提及此事的。”

“那么,我们现在就动身吗?”

“不,我们先去见他。有些事,还是面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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