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气氛逐渐尴尬，一时间，向阳尴尬极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向阳同学，刚才我问出的问题回答一下，2月29号有什么特别活动吗？”老赵和蔼的问着。

“…我…咳…咳…咳”正要说话的时候，向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到脸色迅速红。

鹿衍快速站起身拍他后背，小声说:“你真行”

看着向阳咳着厉害，老赵便叫看戏的沈渊“沈渊，你带他去医务室”

沈渊不想去，正准备说换人时，某个人咳的更凶了。

“咳咳咳咳咳”看着自己的兄弟努力咳的样子，鹿衍不经感慨，你可真牛。

如愿以偿的向阳被沈渊带着去医务室。

看着眼前的背影，向阳停下脚步，走上前拉着他的手，那人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他。

“放手”

“你还这么年轻，总是皱着眉头不好吧”

“…放手”

“我，那个我想对你说句话”

“先放手”

“我刚才是被我的口水呛到了而已”

“我知道”

少年纤细的手，带着余温，松开了比他大一倍的手，看着沈渊手上的茧，再联想到那一天的黑色的川崎，原来他手上的茧是这样得来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向阳收回目光，低头道歉。

“嗯”

换来的只是那个男人不带一丝温暖的回答。

“沈渊，我想跟你说句话”向阳抬起头认真的说。

沈渊转身撑着阳台上“你说，我听着”

“我妈告诉我，遇到喜欢的人，要大声的告诉他”非常认真。

沈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暗示，他毫不犹豫的说“我不喜欢”

听到他的话，向阳低下头笑着对他说“哈，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慢慢来嘛，不着急的”沉默是无法掩饰的失落。

突然他剧烈的咳嗽，不远处的加工厂喷着油漆，空中飘过来味道刺激到了向阳的呼吸道。

“咳咳咳，没事，你不用管我，我待会儿就好，呛到了”他以为又是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他不知道，不代表沈渊不知道，可他选择不说。

向阳知道眼前的人听懂了他的话，他只是觉得有点尴尬了，还好咳嗽救了他。

沈渊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他，随后转身离开。

余光中看见那人走了，忍受不了咳嗽，向阳缓缓的蹲下身，纤细的手使劲捂着嘴，咳出眼泪，眼角红晕染开。

楼梯口处，沈渊靠着墙，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手上的打火机不停上下打着。

另一只手拿出手机计时秒表，听着少年的喘气声压抑着。

“嗡”手机开始计时。

沈渊知道是他的呼吸道过敏了，油漆散落在空气中，刺激了他呼吸道。

天空就像是被大风吹了一下，干净的没有一朵云，只剩下彻底的纯粹蓝色和火红的太阳。

绿化带种植的向日葵，每天都在追逐着太阳，不知道如此培育出的感情，太阳会不会有一天有所感受，回顾着向日葵每一次无声的追求。

看着手机上的秒表，一分一秒的快进，蹲在阳台边上的少年停止了咳嗽。

向阳站起身，拍了拍身下的灰尘，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随后调整情绪，张开笑容，环顾四周没有沈渊的身影，失望的转身回到教室。

躲在楼梯口的沈渊看着手机上秒表，停留着那人咳嗽的时间“2分07秒”

回到教室的向阳逃不过兄弟的法眼“哭了？”鹿衍询问着他，向阳没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鹿衍一下子就明白，拿起桌上的水递给他“被太阳照着过的，不是很冰，喝吧”

向阳喝了几口，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些舒适不再难受了，便张口道:“没有，是呛出来的”

鹿衍拍了一下他的背“该！你不会真的喜欢沈渊吧？”后面又不敢相信的询问。

“相信一见钟情吗？”

“啧啧啧”

“不相信？”

“啧，是不敢相信”

向阳翻了白眼“什么不敢相信？”

鹿衍看着站在外面的沈渊，身边围着几个女学生“我是怕你伤人伤己”

“是不是兄弟，阴阳怪调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呗”向阳一拳揍上鹿衍肩膀上。

“呲…你丫的下死手？这这这还是兄弟？ ”鹿衍捂住自己的肩膀，呲牙裂嘴的对向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