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傀儡戏】（4）

街道两侧是整齐到令人细思极恐的建筑，街上空荡荡得毫无人气，房檐下挂着明显是粗制滥造的大红灯笼，倒是衬出几丝诡异。

街道上空无一人，冷清得完全不像是要迎来重大活动的样子。

“他们很怕这个活动啊......”火燎耶若有所思地说，金离瞳附和般地点点头。

的确，如果他们不害怕这个节日，所举办的庆典的准备活动绝不止于此。

再往前走，街道上多了一点人气，尤其是一个看起来很高大的建筑面前挤满了人，另外有人似乎在高声叫卖，金离瞳抬眼，眯起眼睛仔细地辨认着牌匾上的字：“戏剧......演出？这里的人喜欢这个？”

“去看看吗？”他转头看向同样在仔细观察的火燎耶，因为火燎耶比金离瞳高一点，所以金离瞳看向他要微微仰着头。

火燎耶垂眸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到了他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上，忍不住勾勾嘴角：“应该会有线索，但我们好像没有钱。”

“那也是......”金离瞳思考了一会儿，毕竟这里仙力不能用，也没有NPC给他们钱，“但是......我觉得还可以交涉一下。”金离瞳说着，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走向售票口，在看到售票员的瞬间，他的脚步顿了顿，但很快又若无其事地上前，敲了敲玻璃，礼貌开口：“您好，请问票怎么卖？”

售票员抬起头，他的整个脸瘦得凹陷下去，颧骨高高凸起，两只眼球里布满红血丝，整个人瘦得好像只剩一把骨头，用于支撑起同样单薄的衣服。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个铜板一张票。”

“哦？可是刚刚的人好像不是这个价啊。”火燎耶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把他的攻击性隐藏得很好。

售票员露出了窘迫的样子，却嘴硬地狡辩着：“不一样，你们是外乡人。”

“外乡人就可以坐地起价了？”火燎耶若有所思地说。

看着售票员原本就蜡黄的脸色愈发暗沉，金离瞳连忙轻轻怼了怼他的胳膊，制止了他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我们没有钱。”金离瞳把目光移向他，“可以用其他东西来换吗？”

“你有什么？”他阴沉地看了金离瞳一眼。

“这个，可以吗？”金离瞳摊开的纸袋子里，躺着两个血馒头。

售票员的目光亮了一下，眼里流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他吞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可以，但不够。”

“不够啊。”金离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只好问问其他售票员了。”

眼看金离瞳要收回馒头，售票员可以说是尖叫出声：“不行！”他伸出干瘦的手，从金离瞳手里抢走血馒头，拿出两张票丢给他们，挥手做驱赶状：“走走走，快走。”

金离瞳笑了笑：“多谢。”

他们刚转头，身后就响起了咀嚼吞咽声，金离瞳顿了顿，没回头，若无其事地向前走。

票是下一场，中间隔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探索时间。

金离瞳拿出一张票给火燎耶，火燎耶接过，有些感兴趣地说：“真是没想到，战神也会威胁人了？”

金离瞳冷哼一声：“和你学的，荣幸吧？火燎耶？”

“那我可真是倍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