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

布雷斯·扎比尼“我不知道我妈妈是如何考虑的，但她无法决定我选谁做朋友。”

布雷斯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

布雷斯·扎比尼“妈妈的故交好友很多，他们的子女更多。但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你一个，不是吗？”

萨曼莎“那么……菲娅·罗齐尔当年的朋友多吗？”

萨曼莎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萨曼莎“有没有人和扎比尼夫人了解差不多的事……”

布雷斯·扎比尼“不会。”

布雷斯宽慰道：

布雷斯·扎比尼“当年菲娅·罗齐尔和雷古勒斯·布莱克交往过的事情极少有人知道，你不用担心——就连我妈妈也没往那方面想过，还是因为我写信问起，这才重新回忆起来的。”

果然，他几乎知道了一切。

萨曼莎咬了咬嘴唇，低头沉默着。

布雷斯·扎比尼“事实上，我赞同你的决定，维持现状是很明智的选择。”

布雷斯的语气更和缓了，就像冬天的热可可，又像某种催眠的耳语。

布雷斯·扎比尼“马尔福家如今势力正盛，留在那里利大于弊。反正今后几年你也只需要在那里度过寒暑假。如果你想脱离马尔福家……只需要再等六年，就能可以顺利地、不着痕迹地离开——我很乐意帮忙。”

萨曼莎“布雷斯，我不想谈了。我们今天就说到这儿吧。”

萨曼莎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要毕业后结婚，当然就能直接离开马尔福家，从此跟着丈夫的姓氏，也不用纠结她到底姓什么了。

这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但她偏偏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萨曼莎“虽然我也很喜欢讨论利益，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利弊来衡量的。而且我不想现在就把我的人生设计好——我更不希望我的人生被别人设计好。”

布雷斯·扎比尼“不，不，萨曼莎，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那只是一个提议。”

布雷斯立刻说。

萨曼莎“无论如何，今天先到此为止吧，好吗。”

萨曼莎忽然觉得图书馆的高书架压抑极了，让她胸闷。

萨曼莎“既然你现在……知道了一些事，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

布雷斯·扎比尼“当然。”

布雷斯看着她：

布雷斯·扎比尼“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雷古勒斯先生没有出事，你在布莱克家长大，我们应该也会在六七岁相识，成为朋友。”

布雷斯·扎比尼“——所以你看，一切都没有改变，‘布莱克小姐’。别这么紧张。对于我来说，马尔福和布莱克并没有什么差别。”

萨曼莎“没差别吗？”

萨曼莎低声反问。

她本想直接一走了之，可刚才布雷斯的话像是戳破了一层薄膜，忽然让她明白了什么。

萨曼莎“我暂且相信你的话——相信你调查这件事只是为了‘了解我’，而不是为了揭破我的秘密，更不是为了抓住我的把柄……”

萨曼莎“……可是，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毫不在意，又何必去查我父亲究竟是谁呢？”

布雷斯的眼神轻微闪烁了一下，萨曼莎却没有停下：

萨曼莎“是因为英国姓布莱克的麻瓜也有很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