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秦淮河那条路回了家
到了长梯前李天泽突然发现旁边的灯坏了,很黑
“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这灯怎么不亮?是坏了吗?还挺黑的”
“这灯坏了有一段时间了,我差不多都习惯了”
一声清脆的玻璃声传来,李天泽轻声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事,应该是附近的流浪猫”
马嘉祺开了门让李天泽进去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说完马嘉祺就关上门出去了
。
附近有条青石板路,路的尽头是个死胡同,经常有人在这里打架闹事
刚才走到长梯,马嘉祺听见了玻璃碎掉的声音,又想到前几天一个高中的同学说自己被一群地痞给缠上了,于是有些担忧,想去看一眼
还没走到头,厮杀的声音几乎贯穿这条小路。
“妈的,敢咬我,看老子不弄死你!”
那人的耳朵流着血,拿起酒瓶向被其他人架起的男人砸去
“喂住手!”
马嘉祺冲过去趁他没有防备把他放倒了
旁边的小弟蠢蠢欲动,准备来围攻马嘉祺
“这是犯法的,都想掉脑袋吗?”
那些人相互看了看,把人放开跑了
马嘉祺走过去把他扶起来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却还开玩笑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怕这个?”
马嘉祺搀着他说:“我看他们顶多也就二十来岁,肯定是初犯,当然怕进局子”他顿了顿,又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成这样了?”
“唉,我啊,那年高考落榜了,来这边找了份工作,惹上了他们,工作也丢了,还天天挨打”那人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兄弟,多谢你了,以后你用钱就找我,就算我没有,我也打工赚钱给你,我尚钰说话算话”
“行了你,养活好自己再说吧”
。
马嘉祺把尚钰扔在沙发上,从桌子下面拿出医药箱给他消毒包扎
酒精刚倒上去,尚钰就疼的嗷嗷叫
“嗷嗷嗷,轻点哥,疼死了”
马嘉祺也不搭理他,熟练的把纱布缠好,准备打结
猛然抬头看见尚钰那一脸贱样
“看来跟学医的做兄弟也没什么不好”
马嘉祺当即决定加重手上的力道,使劲一勒
“虽然这话有点违背职业道德,但你可别让我逮到机会给你开刀”马嘉祺把药箱收拾起来放回原位,走到厨房帮李天泽端饭
尚钰不傻,他跟马嘉祺同班三年,念书时吃喝住行都在一块,他怎么会不知道马嘉祺的心思。马嘉祺有轻微洁癖,不喜欢别人睡他的床,也不喜欢和别人同居,当年尚钰就因为这事没少和他对骂
“马哥,你也不给我介绍介绍儿?”尚钰试探着问
马嘉祺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嘴里
“给你介绍什么,他是名牌大学在读学生,你一落榜的社会青年,你们又碰不到”
“嘿你这话就有点伤人了吧”本来也没指望他能介绍,索性直接问本人了“你好,我姓尚,单名一个钰,高中和他是同班同学,高考时因为一些因素发挥失常,落榜了,现在在南京这边谋生”
“我叫李天泽,南师大的,今年大三”
好尴尬呀
尚钰心里想着,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刚按下打火机,就被马嘉祺夺走了
“要吸出去吸,他不吸烟”马嘉祺把火机扔给他,又埋头吃起来
话说这尚钰也是个狠人,硬是拖着缠着纱布的腿蹦哒到了门口坐在长梯上抽起了烟
马嘉祺把碗收到水池里,从还没他腿高的小冰箱里拿了瓶可乐递给坐在沙发上的李天泽
“电视给你打开了,自己想看什么自己调,可乐放一会儿再喝。我出去一下”
可乐是冷的,但心早就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