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慢慢明白，有些告别，就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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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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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仍然发生在一九年，昔囡终生难忘自己的十九岁生日，那天她失去自己所有至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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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冬日，寒风凛冽，周围的花草树木没有一丝生气。与周围环境相比，同学们显得更畏惧寒冷，裹着厚重的棉袄与围脖，纷纷抱着书走出教室，杂七杂八讨论去哪里吃饭。
“昔囡，跟我们去吃麻辣烫吧。”
华昔囡“不了，你们去吧。”
昔囡是个很没劲的人，不动声色拒绝后，独自走出学校，低头看一眼手表：时间还早。
她搭上出租车发消息，对方说让她到巷子里的小餐馆。昔囡回复了句“好”，不久到了地方。
这家小餐馆有些年代，她和朋友们没事经常在这里吃饭，看来王源为她过生日还是费了些心思。
王源“来了，这边走。”
华昔囡“谢谢你啊，特意请假为我过生日。”
王源“小case......”
俩人说说笑笑走进门，王源抢先一步为她挪好椅子，昔囡浅笑没说话 ，随后坐下点了菜。
王源“最近在干嘛？”
华昔囡“和以前一样，上课工作，都没时间写曲子......”
王源“要不要我帮你？”
华昔囡“你？算了吧。”
华昔囡“有时间给粉丝多营营业，几个星期没发自拍了。”
昔囡玩弄手里的筷子，王源一时语塞接不上话 ，然后想办法立刻转移话题。
他们像平时一样唠一些有的没的，等到吃饭时，王源突然鼓起勇气，从衣兜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仿佛要说下定决心好久的事情：
王源“小昔，我......这个送你。”
华昔囡“生日礼物？”
闻言王源应了一声，昔囡接过盒子说谢谢，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水晶项链。
她有些惊讶，虽然以前他也送昂贵的礼物，但这条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
华昔囡“.......谢谢。”
王源“没事。”
她什么时候能不说谢谢，把他当做自己亲密的人。
王源眼睛划过一丝失落，然后很快消散。
吃过饭他们没有去很远的地方，经常是听昔囡的意见，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们甚至一起算了算命。
天上的云在走，街道两旁的树在舒展枝条，小狗追着拎包的主人，冬日黄昏的画卷，飞扬的头发，消去一日寒冷。
他们得挥手再见了。
华昔囡“拜拜，早点回去休息。”
王源“好，再见。”
不过正当昔囡转身向前走一两步时，王源突然叫住她，然后欲言又止。
昔囡看到他的窘态十分疑惑，正打算问他还有什么事，他的一句话突然打破寂静：
王源“我......我喜欢你。”
不仅是王源，昔囡自己也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嘴巴张了又张，终是没说出一句话。
王源“我说真的，我喜欢你。”
王源“自从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动了心，但那时我没意识到，直到我们渐渐相处 、熟悉，我发现我喜欢你......”
华昔囡“对...对不起......你让我缓缓 。”
说罢，她慌张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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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囡独自来到附近公园的湖边，坐在草坪没回过神，内心堵的慌......要死。
王源是认真的吗？可她一直拿他当死党，最好的朋友。
这样的话，她刚才应该算拒绝了吧。可为什么会心虚，为什么好难过？碰巧这时华晨宇打来电话，让她的思绪转移。
华晨宇“囡囡，你在哪？”
华昔囡“外面。”
华晨宇“回来。”
华晨宇的语气很压抑，不过昔囡正被刚才的事情占据所有思想，没有听出什么异常，因此也没有答应，很快挂断电话。
华晨宇没有追问让她纳闷，但她也没多想，仍为王源发愁。
她拿起手机，想问王源一句还好吗，觉得不妥又删掉，然后心烦意乱地离开公园。
那天她也没回家，在外面的酒店住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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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清晨，昔囡被手机的消息推送吵醒，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随后扭头看向窗外，远处天空的飞鸟缓缓飞翔，树枝被昨夜厚重的雪压着......
所有的事物仿佛都发出了痛苦的低吟。
昔囡的第六感觉醒，很快拿起床头的手机：貌似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华昔囡“.......？？！”
昔囡看到打来了几十个未接电话，发了好多消息，大概告诉她的意思是：华晨宇现在在医院，患了一种很怪的病，怎么都治不好......
昔囡着急的很，急切穿好衣服赶到医院，然后联系上真子姐问她情况。
华昔囡“怎么样了？”
“睡下了。”真子姐看松一口气的昔囡皱眉，继续说：“他说他经常感到庠，还有轻微痛感，现在已经越来越严重......”
华昔囡“没办法治吗？”
华昔囡“我们把他送到最好的医院检查吧，实在不行去国外。”
真子姐听后也只是点头答应，随后对昔囡说让他先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昔囡负责照顾华晨宇，不过他的病越来越严重，经常睡眠意识很浓烈，怎么叫都叫不醒。
华昔囡“不能再耽误了。”
她和真子姐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刻办出院手续，把他送到国外进行治疗。
昔囡回到病房，替华晨宇收拾好行李，然后唤他醒来。
华昔囡“起来了，醒醒......”
仍然没动静。
昔囡只好叫了几遍，他终于醒来，但好像没有要和她一起走的想法。
华晨宇“囡囡......”
他脸色煞白，沙哑地喊她的名字，想抬起手却十分无力。昔囡懂得他的意思，坐在他身边听他讲话。
华晨宇“我的病，治不好了。”
华晨宇“别浪费时间......”
听到这话的昔囡紧张的不行，连忙抓住他的手，一遍遍对他说“会治好的，一定会没事。”
华晨宇的眼泪像晶莹剔透的宝石般缓缓流下，怔了好久好久，然后示意昔囡帮他擦干眼泪。
昔囡含泪帮他擦泪水，少女身上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可惜他陪伴不了她了。
于是他做了此生最大胆的决定。
他朝昔囡绝美的唇一吻，然后虚弱的脸上露出最完美最温柔的笑，说：
华晨宇“我爱你！”
之后他躺下了。
昔囡还没从他的吻中回神，见他又躺下了，于是立刻又一遍遍唤他。
华昔囡“你醒醒，不要吓我......”
华昔囡“我爱你，我也爱你，所以你快醒好不好？”
寒风凛冽的冬天已随之消失，初春风恬日暖荡春光，戏蝶游蜂乱入房。只是这间白色病房的少女仍在抽泣，握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少年的手......
天边的云盛开了，而那位少年，却再也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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