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性 3

Toriel什……什么？

Toriel装作很不解的样子，但眼里还是闪过了一丝惶恐。

Toriel可是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呀，我的孩子……？

An小声啧了一句。冷冷的目光和Toriel的交杂在一起。Toriel的表情刺痛了An的心。只有短短一瞬间罢了。

An·Frisk怎么离开这里。

冷硬的简直像质问。

Toriel我……

她闪烁着目光，想方设法地避开An冰冷的眼神。

——别这么看我，别这么看我啊……！

Toriel莫名的感到，像是心脏被压迫着……

——我不是不想让你离开的……不是这样的……

其实Toriel自己还不明白吗？这个孩子……一样的，短短的头发，条纹衫……

她太像那个人了。

像到让Toriel有了私心。但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一如她的期望之深一样绝情。

——我不想的。对不起。

Toriel我要去办一些事情……别跟过来好吗……

求你了。别过来。

她的身影颤抖着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但这不过是逃避问题。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An低笑。她迈开了步子——自始至终，她都不是那么听话的小孩。

地下室很暗。紫色调的墙壁让她感到很不好。Toriel的身影近在眼前。

Toriel。她奉劝着，祈祷着，一遍又一遍。但是直到门前，她也没能改变An的决心。

那么就只能让她——

Toriel证明你自己……！

An冷笑着，怪物就是这种无聊的生物。她抽出玩具刀，在火球内穿行着。

刺到了她的身体，火球也命中自己。Toriel惊慌地不再释放法术。但是An还是左冲右突地在Toriel的身上划下一道又一道伤口。

An奄奄一息之时，Toriel还是虚张声势地释放火球，但是每一个都在即将命中An之时躲开。

但是善良面对刽子手，永远都只是另一把屠刀。

Toriel咳出一口血，她看见自己的身体逐渐变成了灰尘。

Toriel你向我证明了自己……我的孩子……

An不再攻击。她觉得她终于可以走了。她带着冷酷的表情向前走去，想开口让她让开。

Toriel或许你真的可以……在外面生存下来吧……

Toriel笑了一下，身体尽数化为灰尘消散。那颗白色的灵魂，开始碎裂。

An·Frisk什……？

An愣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杀了Toriel……？

An·Frisk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An跪坐在地，那颗白色的灵魂，也已经全部碎裂，消失了。

An·Frisk我不想杀你的……我以为……我以为……

她无力地抓挠自己的发丝，任凭头皮被撕扯，痛觉闯入脑海。

但是世界上永远永远都没有后悔药。

An的眼泪从眼眶涌出来，顺着流出的还有罪恶感。

An·Frisk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谁都没有来。

这种时候还有谁会来救赎你呢？悲哀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