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番外：兴尽翩然同归去（9）恐怖的禁忌之术

单元番外：兴尽翩然同归去（9）恐怖的禁忌之术

【开封府.书房】

包拯暗忖，那天山雪莲对抗孔雀胆，以毒攻毒食疗之法尚且如此繁复，这听来颇有些毛骨悚然的血浴，实际操作起来，步骤恐怕更为繁琐。

回首金牡丹一案，他以元神之力对抗封印，最终成功解救鲤鱼仙子逃出冰柱，脱离苦海。尽管之后不得不卧床静养，进食牡丹姑娘送来的参汤滋补，耗费近半个月，才总算恢复元气，仍不后悔当初所作之决定。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对方生身为妖，却为庇护芸芸众生殚精竭虑。若能襄助翩然姑娘重塑人形，适当献血何足惧哉。

然而，从公孙先生和展护卫的面部神情判断，这‘血浴’似乎是种十分恐怖的禁忌之术？

展昭像是看穿了包拯心思，连忙接口，直言不讳。

“大人有所不知，为免鲜血快速凝结，而致药引失去效用，遂借无根水加以稀释。整个木桶里的浴汤，九成以上都是人血。”

公孙策也补充道，“大人，所谓的血浴，其实就是血祭，一命换一命。正常成年男子，身体所拥有的血量，根据体形及生活起居的不同，约莫在三升半至四升半之间。习武之人相对略多，可达五升。折中一下，均值四升，其直观容量，相当于两个暖水釜装满。要把人…呃，即便翩然姑娘现在还是狐狸形态，能够将之完全没入，需要的血量，至少得五个暖水釜。也就是说，施血之人必死无疑！”

此番露骨的解释，终于让包拯意识到，这次任务非比寻常，很不好办。难怪他们两个脸色那样难看。

“这…不会吧？”

“大人容禀，开封府以往经办的案子，无论怪力乱神，抑或涉及仙鬼之力，皇上只是听说，并未亲眼见证，故而体会不到其中的诡谲。表面看来，叶清宇是来真诚求助，可那些奇幻经历均由他口述。片面之词，无从验证，我等不能轻易采信。况且，他是个半妖。古语有云，‘非我族人，其心必异’，不得不防。”

“倘若真是阴谋，叶清宇害死本府，目的何在？”

“属下认为，大人乃属肱骨之臣，皇上的左膀右臂。如若不幸遇难，既重创我大宋朝廷士气，又打击圣上颜面，更让开封府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严重贻误各项衙务的处理进程，继而令老百姓怨声载道。”

“京城不比他地，枢密院拟定替换人选时，断不会随意启用一位并不熟悉的官员，依然很难达成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再者，不悔还是个孩子。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从未与人结怨。杀害她，却又为何？”

“大人，如果这一切，全都是某个巨大阴谋的前奏。那么，不悔只是无差别对象，一个为了掩盖真实目的、虚构而出的附带牺牲品。”

“公孙先生，你的意思是，叶清宇矛头直指京城，乃至整个皇宫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