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闹东京】众志成城沐皇恩

第五十九章 众志成城沐皇恩

【开封府.后院】

丛不悔使了凌波微步，在府衙里兜圈子，为的是把几棵树几丛花都数点清楚。心里盘算着，要多集采些健好皮肤的百花露，还要收了有明目作用的柏叶露。一旦那天山雪莲解了孔雀胆之毒，此两种秉承了夜晚肃杀之气的秋露，对五哥的腿伤和复明都会起到很好的作用。

又在脑中过完一遍明早集采露水的路线，才备了毛巾和替换衣裳，端上热汤，再次回到白玉堂身旁。

【夜.开封府.厢房】

“我回来了。五哥，等急了吧。”

见他斜靠在床，再添红梅新妆，戚戚然潸焉出涕，俯身相望。

吻干了鲛珠頻谪，直教她安神定魂、拨乱反正。

拧过温热的帕子，擦去不灭的荣光，二指金针空了州都，青葱玉手新了身上，这才插了闩子，将心驶入避风的湾港。

……

许是天可怜见，许是意念坚强，在丛不悔的’护法加持’下，白玉堂也没咳也没疼，就一觉睡到了东方欲晓。

在他眉心烙一抹慕恋的印痕，藏踪蹑迹出得厢房，背上事先备好的水囊，丛不悔的战斗开始了。

才发现院里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拿着盂，猫着腰，也在埋头苦干。仔细瞧，呀，竟是公孙先生和展护卫。

“爹，展大哥～”

天尚未大亮，恐吵着那还在梦里的人，故而掐紧嗓子低声招呼。

“你们怎么来啦？”

“大人进宫面圣去了，刚走。我和展护卫昨天就说好，要过来帮你的。”

“爹，展大哥，谢谢！”

“不悔，我们两个收集高处的柏叶露。低矮些的百花露，交给公孙先生。快些动作吧，一会儿日头起了，这宝贝水珠子可就没咯。”

“嗯。”

俩人各自施展轻功，在青脉翠络间荡来跳去，直把那晶莹剔透、飞珠溅玉，接得涓滴不漏。少时，盂、囊皆满，遂送后厨，汇入大缶。循环往复，三五次，倒也积下大半缸子。公孙策还是头回见识不悔的真功夫，只一招花雨仙香，宛如洛水甄妃翩翩甩袖，直把先生看得眼花缭乱、晕头转向。不悔的骑术和鞭链，展昭都见识过了，要说这轻功，倒也是第一次看着，就似婆娑起舞般，俏得人挪不开眼。

与此同时，开封城外的万岁山上，陷空岛四鼠也正各显神通。

……

【宫内.御书房】

仁宗、丞相、包拯议事中。

“朝廷禁军竟然勾结马贼杀人劫财！包卿，你可曾将涉案人员一一擒获？”

“匪首徐彪业已供出内应名单，臣自当尽心竭力，杜绝漏网之鱼。”

“好，务必尽快扫清余孽。同时责令殿前司对辖下人员严加考核，追究相关人员督下不严之罪。朕不要再看到类似的情形发生了。如今马贼尽数落网，总算消除了百姓的心头大患，包卿功不可没。”

“臣职责所在，不敢居功。此番大破马贼，全仗陷空岛五鼠之功，尤其是那白玉堂。”

“你这是在替他求情了。”

“白玉堂出生入死，理当将功折罪。敢请皇上开恩，赦免其夜闯禁宫之罪。”

“包大人，皇上已经不再追究了。”

“陈琳和王丞相都在朕的面前替他说尽好话。其实朕只是不满于他太过狂傲，并不是非要将他治罪不可。”

“皇上圣明。”

“白玉堂已然为他的狂傲付出代价。马贼匪首是以剧毒孔雀胆淬炼钢刀，伤其大腿主脉，血流如注。紧急救助后，仍是毒侵肌理，渗噬骨髓，现今危如累卵、朝不保夕。臣请皇上隆恩，赐赠回春仙药天山雪莲，以安性命。”

“可恶，马贼竟如此无所不用其极！这天山雪莲当真有神奇功效，能令白玉堂转危为安？”

“据臣所知，天山雪莲亦有微毒，用其对抗孔雀胆，实是以毒攻毒。此方乃臣至交白云寺住持方丈所授。出家人不打诳语，应是确有化险为夷之能。”

“既然他们五个都有一身好功夫，朕倒想如展护卫一样，收录为朝廷所用。”

“皇上，万万不可，他们江湖习气太重，不像展护卫那样明白事理啊。”

“皇上，包大人说得不错，并不是所有的江湖人都适合投身朝廷。老臣希望皇上收回成命。”

“朕只是想为朝廷求才。也罢，朕不强求就是了。不过他们五人济弱锄强、义薄云天，五鼠之名也太过委屈他们了。朕就赐他们一个封号吧，陷空岛五义。包卿所求之天山雪莲，朕一并赐予，但愿白玉堂能够绝处逢生。”

“谢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