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闹东京】苦心孤诣提呈请

第三十九章 苦心孤诣提呈请

灶头上热着汤，不悔先去了公孙策那儿，又去了展昭那儿，皆不在，料想俩人应该都在包大人那里。虽说先前大人已经让她参与案情研商了，然未经传请，直接跑去书房总是不妥，既无礼来又无理；可一想到五哥还会被新出现的未知症状荼毒，少不得忧心忡忡，犹豫再三，终是鼓起勇气让王朝马汉两位大哥代为通报了。

……

【开封府.书房】

“包大人，求您准许，我想去牢里见见徐彪。”

“白玉堂之事，公孙先生已经告知本府。”

“大人，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保证，不近身，不动用私刑，就在牢门外跟他聊聊，行吗？…徐彪此人，他是吃软还是吃硬，又或者软硬兼吃，我们完全不了解。我想先去探探口风，套套话，要是能让他得意忘形说漏了嘴，那当然最好。实在不行，至少我们也能掌握其脾气秉性，后续提审就可以有的放矢攻他软肋。”

徐彪性情如何，马贼内应是谁，其实都跟不悔没有什么关系，她最关心的毫无疑问是白玉堂的伤情。然而，她始终记得，包大人从不因私废公，纵算心急如焚，明面上却是一个字也提不得的。都说大人乃星君转世，何等英明，又岂会不知那所谓的打蛇七寸实是剑指青峰。

包拯凝视着丛不悔，好一株含苞待放的玉玲珑，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心智：知书达礼，然并不拘泥，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有理有节，且不卑不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悔见包拯不语，以为他不同意，心下就有些着急。

“大人容禀，无论徐彪肯否说出实情，我都必须去尝试去争取。白玉堂毕竟是我拜过皇天后土的结义兄长，他待我一片挚诚，赤心昭昭可鉴日月。做妹妹的，又怎么能不为哥哥殚精竭虑、尽心尽力，那我岂不成了薄情寡义之人。倘若这是他的劫数，尽人事，听天命，我也可以向四位兄长作个交待。举头三尺，神明为证，但求问心无愧。万乞成全。”

包拯颔首。小姑娘已经把什么都想清楚了；要求提得合情合理，话也说得层次分明、条理有据；他若是还不同意，未免太不近人情。

“去吧。”

“谢大人！”

丛不悔不知道的是，包拯方才与公孙先生和展护卫研商此事，却是展昭力荐，主张由她先去’会会’徐彪的，理由是小姑娘能言善道，又极会见风使舵，相较他们，更为适合。公孙策则保票自家闺女定然不会做有违法纪之事，请大人放心，给她个历练的机会。其实他这个当爹的，又怎会不知小丫头的心思。南侠展昭已然亲荐，向来以学生身份自处的他，自是不适合再补一嘴的，免得有任人唯亲之嫌，也恐说多错多，适得其反。

……

出得书房，去灶上端了参汤，不悔急忙回了厢房；见他真个从令如流，平静而卧，玲珑窍室便就舒朗了几分。

“五哥，这汤我给你盛到碗里晾着，一会儿不烫，就喝了吧，也是大哥一片心意。我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晚些再来看你。”

顺手撩过鬓边碎发，转身给了白玉堂回眸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