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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一次在夜晚离去,走入自认为的光芒中闪耀。
不过,他果然在这儿——繁华大道。
金钟仁“嗨,你来了。”
白良年“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金钟仁“直觉。”
他回答。
金钟仁“或者说,我们就像是灵魂伴侣,心有灵犀。”
他开始了很可笑的述说,但是极其喜爱他的你根本感受不到,甚至还沉溺其中。
你唯一的浪漫源。
白良年“下雪了啊。”
你伸手接住那些看似虚无的雪白,瞬间消逝,成为温润手掌的一摊水。
金钟仁“嗯,是啊。”
你们就在小雪飘荡中静默,随着时间的积累,头上都有薄薄一层。
他牵起你的手,即使在冷风冷雪中逗留如此之久,却依旧灼热温暖。
金钟仁“手怎么这么冰?”
白良年“从小就这样。”
那天晚,你以为你可以和他白头,你以为这辈子就属是他了。
白良年“我们是不是已经白头了?”
你指了指他,有指了指自己。
他笑着,没有回答,也许各自心里早就明白了,无需多言。
金钟仁“快回去吧,天这么冷。”
他手上依旧是一瓶酒,你报不出名讳,但也知道腥辣极了。
白良年“行!”
转身就走,有些留念也会转头,直到转角走过,你知道后悔来不及了。
你想留下再看看的,他的面庞,他的身躯,都想看看的。
金钟仁看你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自己也转身,突然想起你的那句话。
揉了揉头发,冰雪被抖落,像是退了壳的鸡蛋,发丝乌黑亮丽,却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也许你们,不能白头共赴。
走了。
周五匆匆回家,你推门只是看见百无聊赖在拨弄兰草的朴灿烈。
最近边氏集团像是发了疯一样打压他们,要不是朴灿烈在天杭是一点儿势力都没有,怕是也沦落到熬夜三四天不能休息了吧?
金鹤年“灿烈!不要一直拨动啊,会死的。”
朴灿烈“哦——”
现在,最后一点点儿乐趣都被你剥夺了,是真不知道干什么。
他也知道你多喜欢摆弄这些花草,自然是听你的。
金鹤年“其他人呢?”
朴灿烈“怎么,找他们有事?”
金鹤年“没有。”
朴灿烈“那干什么问?”
金鹤年“就单纯好奇而已啦。”
朴灿烈“哦,都在公司,最近怕是忙不过来了。”
你做到朴灿烈身边,打开电视,却被朴灿烈摁住。
金鹤年“干嘛?”
朴灿烈“别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电视。”
你有些疑惑,以前自己都是一回家就跑回卧室,说玩手机不为过,这看电视,你还说第一次主动点开啊。
金鹤年“哪里有?第一次诶。”
朴灿烈“哎,看电视不好,我们出去玩吧!”
朴灿烈有些尴尬,本身就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让你不看电视。
金鹤年“不要,外边一直下雪,又冷路又滑,没什么好玩的。”
你直接拒绝,在朴灿烈面前自己的确胆子大了很多,什么话都敢说几句。
朴灿烈“行吧。”
他妥协让你看电视,但是手还控制着遥控器。
朴灿烈“要不要看电影?你世勋叔叔的。”
金鹤年“可以诶。”
电影开始,朴灿烈搂住你的肩,而你顺势进入了他的怀抱,只不过你也没怎么察觉。
画面中刚开始就是黑暗的小巷,略带有阴森的配乐让你毛骨悚然。
金鹤年“这,这是什么电影?”
朴灿烈“《你好,再见》。”
听着名字,也并不是那么吓人,甚至和恐怖两个字根本不挂钩。
朴灿烈疑惑地转眼,就看见你在咬着指甲,伸手握住那只手的手腕。
朴灿烈“咬什么指甲?很脏知不知道?”
金鹤年“哦——”
就这么敷衍了事。